回去之后的于真,做了一个梦。 本来以为自己是一个被惩罚的异教徒,穿着白色的笼罩全身的袍子,和尖顶的象征异教徒的白色帽子,走上了一个台阶。 这无疑极大的震惊了自己,于真很快醒来。她觉得有些惊魂未定,她坐起来身来,打开了阳台门,看见外面仍旧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才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这个梦境很快被证明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插曲罢了。接下来的五天,就好像一个高中毕业去巴黎的暑假一样——确确实实是人生中最美丽的一个夏天。 音乐的喧嚣,汽车的轰鸣,夜晚偶尔的电子游戏……是的,很少的酒精,与不存在的se/x,就像那个高中毕业的暑假一样。 美好到自己在做上离开的飞机的时候,都忍不住觉得有些恍惚,她来的时候,满身迷茫与彷徨,还带着不确定的伤痛,但谁又能想到她回去的时候,就以一副一切都进入正轨,生活重新绽放光彩的模样的回去了呢? kasia以监护人的名义将于真送回了医院,要进去之前,于真提出她想要吃鼎泰丰,说鼎泰丰才在伦敦开了第一家店,她真的很想去。 于真有些激动,她接过奶茶的时候一下子就撒了出来,还有珍珠洒到了她的上衣上。kasia迅速的拿出纸巾帮她擦,擦的地方恰好是敏感地带,颇有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 kasia有些吃惊的抬头,她有点困惑:“你以前不是觉得这种话很低俗吗?而且这哪里是上…”ekasia顿了顿,她没能一下子成功说出二垒这两个字。 汽车驶到目的地,kasia的手从方向盘上松开,她低下头,没有说话。车内的那股氛围仍旧没有消散。两人心照不宣的下车,分开。 梅丽莎带着由衷的微笑迎接于真的到来,她发现于真回来的时候简直可以说和去的时候精神状态千差万别,她回来之后感觉气色更好的,甚至有些,容光焕发? 梅丽莎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不接受妹妹谈恋爱的父亲或者兄弟一样,但是这个比喻又很奇怪,因为这完全不符合自己和于真的社会角色。 于真的视线从杂志上抬起,她兴致勃勃的对梅利莎说:“当然!简直就像高中毕业那个人生中最好的夏天一样!” 梅丽莎回到了值班室,坐在了电脑面前,这里刚好没有多少暖气,冷让她更清醒了一点。她的思绪飘到了kasia身上,她想到于真和kasia今天有些冷淡的告别,诚然,以她们这样的监护人与被监护人关系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告别?于真之前不都还让自己去叫kasia来过几次吗。难道是她们这趟旅行中间有些吵架了? 梅丽莎这么想着,她很自然的打开了面前医院系统的电脑,想要仔细的读一下于真的档案和情况:病人的基本信息,身高体重……梅丽莎在这里顿了顿,她能够很轻易且准确的知道关于于真身体的近乎所有参数,这样是不是对她来说有些公平,而且自己仅仅是看这些参数就有些脸红…… 病人的症状描述,用药情况,过敏源…… 梅丽莎换了一只手,支撑自己头,更好的看屏幕。她是在于真自称自己醒来的那一天来当值于真的房间的,难道是只能看到自己当值期间病人的情况吗?这也太诡异了吧。 于真之前说的那句她就是在那一天才醒来的话又浮现在梅丽莎的脑海中,难道事实真的是如她所说,她在那一天才醒来吗?那之前她在哪里?医生可不是这么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