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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忽然小声感慨道:“那燕王都已过天命,病入膏肓,若是公主能嫁得这位燕王的公子,就好了。”“是啊,无论年纪还是样貌与才学,公主与他都般配极了。”“时也,命也。”第009章 疯症细碎的议论声,传到了子冉的耳中,由于自己的失信,让她倍感愧疚。或许在她心中,今日亲迎,本该是她。房门忽然打开,子冉回过头,姬蘅换了一件准备入睡的薄衣走出,耳畔与颈间被打湿的碎发尚未干透。齐女多婀,便让不少燕国随侍感到惊艳。“燕赵多悲歌。”姬蘅开口道,“听着很是伤感呢。”“你问我什么是喜欢。”子冉突然说道,“我答不上来,因为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当我得知你要嫁给我的父亲时,我是不开心的。”她又道。“悲从心来,却无法告人。”“这是痛,是苦。”“它在我的心底,生根。”“滋长。”“阿冉。”再一次的,姬蘅唤着曾经同榻时亲昵的称呼,“你需要明白的是,你的不开心,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只有我的缘故吗?”“燕王是你的父亲,在我看来,你爱你的母亲,所以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母亲被人辜负。”“你的父亲迎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妻子,这才是造成你内心痛苦的原因,即便不是我,你也会如此。”“这不是喜欢。”姬蘅最后道,“至于我,我不需要你因为愧疚而如此,因为我们,本就互不相欠。”“我很感激你,当年在众多师兄弟中袒护我,与我一同说着,在他们眼里视为悖论的观点。”“与你摒弃前嫌相交,也是因为发现了你与他们不同。”“可人心最是善变,这世间的情与爱,真正能够长久的,我几乎不曾听闻。”“能以友人长相伴,又有什么不好呢。”子冉呆坐着,几番欲言又止,“我知道了,但我却没有办法保证。”“嗯?”姬蘅不明白她的意思。“因为我有了答案,就在刚刚。”子冉抬头回道。——燕都·蓟城——经过几天的跋涉,迎亲队伍终于抵达了燕国的都城——蓟。由于燕王身体不适,于是派出了相邦辛吾与上大夫姬於率百官出城迎接。子冉骑马抵达都城,城中百姓翘首以盼,目光汇聚于婚车内。这是国君迎娶的第二位齐女。但,先王后的丧礼刚过,国君便迎娶了新的妻子,并且还是先王后的嫡亲姊妹,这便引来了燕国百姓的好奇。蓟城的风沙,要比燕南更烈,尽管有高耸的城墙做遮挡,但这风仍旧吹得姬蘅睁不开眼。“辛吾,拜见王后。”燕国的相邦辛吾走上前,率百官跪迎。国君正妻的地位与国君等同,为百官之君,故而行叩拜之礼。初次来到北方蓟城的姬蘅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勉强着睁开了双眼,向众臣挥了挥手。“公子。”辛吾又向子冉行了礼。辛吾是子冉生母的同胞长兄。见到舅舅的子冉很是高兴,她跳下马,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将自己的舅舅扶起,“舅舅。”辛吾见她受伤,于是追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噢,没事,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子冉一脸轻松的回道。“公子是从马背上坠下的?”辛吾惊慌道,“可有找医工看过,坠马不是小事,绝不可大意。”“医工看过了,一点轻伤,不碍事的。”子冉回道。辛吾看了一眼周围,旋即压低声音道:“公子,现在是非常时期,您务必要珍重自己,不可松懈。”子冉明白舅舅的意思,辛氏一族的未来与希望,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我知道的。”但越是如此,她便越觉得压抑,除了母亲之外,这些对她好的人,似乎都只是看中了她的身份。国君的长子,国君最疼爱的儿子。“大王在宫中。”子冉重新回到马背上,队伍沿着街道来到了位于蓟城正北方位的燕王宫前。让子冉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卧病的父亲,竟然乘辇从内宫出来,亲自迎接新后。才过天命之年的燕王,因为病痛缠身,格外显得老态,脸色也异常的苍白,他倚坐在步辇上,上气不接下气。子冉不情不愿的下了马背,姬蘅也从婚车上由宫人搀扶着走下。王宫内廷的寺人与宫人将新的王后簇拥着来到王的步辇前。“姬蘅,拜见大王。”姬蘅向燕王行礼道。步辇慢慢下放,燕王伸出手,示意姬蘅坐到自己身侧,“来。”一侧的子冉见到这一幕,眼眸突然变得怒红,她一瘸一拐的冲上前,“阿蘅!”几个宫人将她拦住,燕王向一旁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道:“将公子送回宅邸。”姬蘅看着燕王伸过来的手,并没有伸手回应,而是自然的走到了他的身侧坐下,虽然同乘一辇,但中间却隔得尤为宽敞。燕王裕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收回道:“让你见笑了。”步辇被缓缓抬起,姬蘅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起伏,“妾与长公子是旧相识,大王应该知道吧。”燕王裕遂明白了什么,“你能问出这样的话,心里应该是有答案的,子冉年轻气盛,很多事情都不懂,但寡人想,你是明白的,王后。”一步三回头的子冉,看着步辇上二人有交谈的动作,便要挣脱左右,“放开我!”“公子,您就回去吧。”侍从在她耳侧劝道,“适才大王已经很不高兴了。”“今日是大王迎亲的日子,宫中大喜。”刺耳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周围的声音,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彻底激怒了子冉,于是动手伤了几个奄人,“滚开!”“公子。”幸而辛吾赶了过来,他有着与子冉母亲酷似的容貌,成功安抚住了差点在王宫中失控的子冉,他将地上掉落的玉珏拾起,并送还到了子冉的手中,“如果夫人知道了,一定会难过的。”见子冉平静下来,辛吾挥了挥手,“送公子回去。”“是。”子冉离去后,辛吾伫立良久,身侧的从官忍不住道:“相邦,长公子这病…去年不是已经治好了吗。”知道实情的辛吾皱起了眉头,旋即看向正在举行昏礼的王宫大殿,“当年就不该将她送往齐国,结下这桩孽缘。”“相邦的意思是,长公子是因为王后吗?”官员惊道。辛吾回头,冷了从官一眼,官员立即弓腰低头,“下官多嘴。”“这关乎燕王室的颜面。”辛吾警告道。“下官明白。”官员拱手道。王后的册礼与国君娶妻在王宫内同时举行,燕王裕强撑着病体举行完了册礼。最后是在几个近侍的搀扶下,才回到内宫,继续完成合卺礼。天色已经逐渐暗下,宫人将殿内的灯盏一一点亮,礼仪官奉上饭食与酒水,并将酒倒入对半切开以红绳相系的瓜瓢中。“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礼官跪奉酒瓢。随后便有宫人拿起金剪,轻轻剪下燕王裕的一缕头发,待他们将合卺酒饮尽,便用二人的青丝,将分开的瓜瓢缠绕合一。正当要剪王后的青丝之时,燕王的一名心腹宦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大王。”在燕王裕的示意下,礼官便暂停了合卺礼,寺人走上前,弯下腰小声道:“长公子烧了都城的封君府邸,还砍伤了府中几名属官与侍从。”“外面的人都说,长公子疯病又犯了。”才为子冉平息疯病的谣言不过两年,子冉便再一次纵火烧了自己的屋舍。燕王裕听后,顿时气血上涌,差点没有缓过劲来,几个宫人将他扶住,“大王!”他的气色差比之前差得更厉害了,并大喘着气,“他…”若不是子冉身后有燕国贵族辛氏的支撑,他或许会另择贤良扶持,子由在他的考虑之内,但他知道子由身后的势力,根本无法抵抗齐国,且燕国很有可能会进入严重的内斗当中。“没人阻止他吗?”燕王裕问道。“长公子根本就不听劝,靠近的人都被他伤了。”宦官慌张回道。“扶我起来。”燕王裕吃力的说道。然而几个侍从刚将燕王扶起,他便吐撒了心中积郁的血,大婚之日,国君的血染红了合卺礼。“大王。”就在燕王裕一筹莫展,准备拖着病体亲自前往时,姬蘅跪坐着站了起来,并来到燕王的身前,“大王。”“请让妾前去,安抚长公子。”姬蘅侧身请求道。“你?”燕王裕虚弱的看着姬蘅,心有不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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