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说事实如此。 “你们都好可怕。” 日光铺满了正厅,衬着这方区域好似被笼罩在世界中心。 可偏偏,池浅真的敢。 池浅眉眼狡黠,堂而皇之的看着她,好似一场邀请。 太阳晒得很足,正厅的玻璃门窗与天边的光相融,凉秋里裹着份燥热。 时今澜的手指兀的一空, 却并没有因此松缓下来, 一口气屏住在喉咙, 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 环过来, 又划过去, 明明只是绕着手指,却又好像咬在人的心尖上。 她瞧着池浅眉眼刻意勾起的狡黠, 好似狐狸, 挠得人心跳缭乱。 而池浅不要, 轻轻的咬啮时今澜的手指。 时今澜忽然想起了昨晚,这人故意含过自己手指的事情。 这人哪里都生的好。 时今澜甚至都怀疑,池浅会不会胆大包天到要在这里…… “小浅,今天要研磨的药不多,早做完早点休息。” 时今澜的神色先是一变,整个人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 这件事直接导致池浅下颚一收紧,原本收敛在时今澜手指上的力气全线失控。 池浅低着脑袋,歉疚的声音全然没有了刚刚那副得势的叫嚣样子。 她的手指算不上太疼,顺着池浅的这个动作,单指捻起了她的下巴:“你说,你是不是属狗的?” 她听到时今澜这话,低下下巴靠在时今澜的掌心,喉咙就那么轻轻呜咽两声,贴在时今澜手指上,好像刚出生不久的小狗的声音。 时今澜根本没想到池浅会来这出,那小狗轻轻地呜咽声全由喉咙震动产生,紧紧的贴着她的手指掌心,叫人不忍苛责。 时今澜心蓦地松缓了好一阵,贴在池浅肌肤上的手指轻轻挠了她下巴,好似逗一隻小猫小狗,那居高临下的填满了宠溺,有比对待宠物的宠溺多一分爱意。 池浅的肌肤永远都透着热意,没有小动物那样高温,真实又柔软,每一下触碰,都能摸到她鲜活的生命。 “说我瘦了,你没有?”时今澜长指蹭过池浅的下颚,指腹抵着凸起明显的骨骼,有几分不满。 她不想让时今澜担心她。 听着池浅这样两句回答,时今澜假做嗔意,骂了她一声:“小没良心的。” 池浅依旧将自己的脸放在时今澜掌心,任由她的手托着自己,一双小狗似的眼睛抬着,望着,说道:“你说记不记得没关系,可我还是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