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啦?”池浅看着池清衍这样子,凑过去,朝他卖乖。 “我没有忘了爷爷哦,这是我跟阿澜给你买的,好东西。”池浅给池清衍展示保镖提着的大包小包,说着就挽着池清衍的手臂,带他进正厅,拆礼物。 “你这小姑娘,知不知道什么是暴殄天物。”池清衍心疼的看着池浅拿过来的酒,把它从不懂酒的小姑娘手里拯救出来。 难得听到池清衍也有东西给时今澜,池浅不明所以,但依旧乖巧点头。 他已经七十了,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眼睛徘徊在这俩人身上,过了好一阵才收走。 木柴燃烧的声音偶尔传来一声劈啪,零星散落的好像是人伶仃闪烁的记忆。 他还记得婚礼那天的情景,记得池浅跟时今澜,还有元明和那位婚礼策划小姐的事情。 刚熬好的药透过滤网倒进碗里,深棕的颜色凝满了苦涩。 “此后,就完事和好了吧。”池清衍苍老的声音发出一声叹息,铺满了心疼的底色。 她正在跟时今澜吃着摆在桌子上的话梅干,浓郁的话梅香气弥漫在她的口腔,远远的却挤进来一阵药的味道。 “啊?”池浅原本满满的期待在池清衍这句话后瞬间凝固粉碎,表情整个垮掉。 “这碗是你的。”池清衍也不厚此薄彼,说着也给时今澜推去了一碗。 没有犹豫,时今澜接过药来,便仰头喝了下去。 时今澜不动声色的握了下药碗,冷静的,克制的,没有让自己的表情崩塌。 “不能不喝啊?”池浅还在试图逃脱喝药的命运。 小时候偷偷倒掉一碗治哮喘药的记忆真实的朝池浅扑来。 池浅没办法,时今澜本就有讨好池清衍的意思,她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没人帮了。 是好女,就一口闷! 救命!!! 过去的药都没有这么苦! “张嘴。” 过着层白霜的话梅干舔过她的舌尖,似有若无的,还有一枚清冷的指腹也蹭略过她的唇瓣。 时今澜给她往嘴里丢了一颗话梅干,冰冰凉凉的糖霜瞬间压过了药草的苦涩。 “……好了。”多咬了几下话梅,池浅才对池清衍点了她。 “爷爷!”池浅惊起,她可真的受不了了! “毫。”池浅知道自己没有跟池清衍商量的余地,咬着话梅干含糊不清地点了下头。 池浅点头,奇怪的看下时今澜:“你一点都不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