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晚了。 “上次什么?”时今澜不紧不慢的挑了下眼眉,手指拂过池浅的耳朵,好似揉捏,“阿浅是指我被某人淋了一唔——”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低下头去堵住了时今澜的嘴。 大抵是孺子可教也,时今澜被池浅按着吃了一阵,呼吸就比刚刚还要沉了。 时今澜是狡黠的商人,闻言抬手环住池浅的脖颈,压着她,抬起的腿蹭着她:“抱我。” 雾气霎时间蒸腾,池浅没有防备,低伏的神经簌簌抖落下一阵电流。 “抱好我。”池浅瞬间好像又有了力气,就着时今澜勾着自己的脖子,一下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盛夏的日光被傍晚影响,落进卧室中如月光般柔和,时今澜就裹着床床单,长发披肩,好似从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美人。 她就这样顺着时今澜眼尾的殷红看下去,瞧着她丰盈水淋淋的唇瓣,脖颈锁骨的上的吻痕都是她弄得。 ——时今澜是属于她的。 那还算宽敞的浴缸等到她坐下后,就一下被挤满了,修长匀称的腿微微曲起,长手搭垂在浴缸壁上,肤若凝脂沾湿,乌发淋湿如墨。 她们今天已经做过一回了,别再折腾时今澜了,还是下次吧。 池浅心神微动,好似凝集的水汽啪嗒打在心上。 幽昧的光亮自浴室亮起的小灯落下, 水汽沿着光路腾起飘散。 时今澜舒展的泡在浴缸中,她昂起的头陷在自上而下的光亮中, 清冷的眉眼染着一层水光。 刚刚丢进去的浴球还没有融化开来, 湛清的水荡起一层层涟漪, 将白皙的画布揉皱, 却又一览无余。 雾气将浴室隔成了另一个世界,池浅踩着撩落在地板上的水, 并不刺骨的凉意很快就被吞噬掉。 她的瞳子依旧装着清冷, 殷殷的红意画在眼尾, 欲念未散,好像是很随意的一眼,却压断了池浅的线。 时今澜正准备开口, 却不料池浅过来俯身吻住了她。 静止的水好似附着在人身体上的一层布料,却又比衣裙更容易掀开。 迭着一口热气, 池浅很容易的就闯进了时今澜的口腔。 那浸了水的肌肤更像是一匹上好绸缎,池浅的指腹沾了流水也不怕会勾坏这缎子。 再往下…… 浴缸内壁被打磨的平滑,没有一点着脚的地方,她的手再也牵不住池浅脖颈间的项圈,无论怎样想跑,都只能依附池浅。 水珠缀在她眼睫,叫人心生怜惜。 “我把你抱过来,阿澜是不是也该奖励我。”池浅诱着,哄着,手指不动,君子一般落下身去吻了吻时今澜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