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感觉自己在时今澜这里除了做她的私人生活特助,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 不过时今澜不在的这几天,池浅已经习惯了这张床。 花香混合着露水的味道,洁净的落在池浅鼻尖,静夜安稳。 所以池浅也不知道,因为她这些天的独占,现在这张床上到处都是她的味道。 时今澜枕着池浅枕过的枕头,呼吸里缠绕着被太阳晒透的味道。 这次也有预见性的,在洗漱的时候,隻吃了两片安眠药。 她知道哪里能让她心安。 …… 好像她的这份安心有些不够安分。 却发现掌心的触感并非是小肚子的柔软,而是脊背骨骼的凸起。 清晨的日光透过白纱窗帘落进室内,盛夏的和煦带着燥热。 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窗户盛满了日光,避光性的小动物没办法适应这样的刺眼,于是皱着眉头从背对着自己的姿势转了过来,一颗脑袋靠进了自己怀里。 她懒懒的单手撑起脑袋,垂眼静默的注视着熟睡中的池浅,看着她难得主动的模样,嘴唇微微勾起。 所以这些年她过得也还好吧。 她用一种真正平缓沉静的眼神看着池浅,从那毫无戒备的眉眼到微微张合着唇瓣,她的眼睛沿着那条从下颚至脖颈延伸出的白皙流畅的线向下滑去,随着这人的呼吸起伏而波动。 只是那手指正要抬去撩开池浅脸前散乱长发,忽的却顿住了。 说不上名字的花绽放在银白色镯子上,一朵连接着一朵,缠满了这个圆环。 时今澜目光蓦地在上面停了好一阵,她可以肯定她过去从没见过池浅带过这样一枚东西。 好像她从哪里见过这东西。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 鬼使神差的,时今澜想要伸过手去将池浅带着这枚镯子的手腕拿过来,好好看一番。 “当当,当当。” 而时今澜听到这道声音,也立刻敏锐的抬头朝门口看去:“什么事。” 她就在站门口,端正又紧急的对时今澜道:“小姐,老爷子马上就要到楼下了。” 时今澜跟她爷爷始终处在一个很微妙的关系, 不亲不疏。 可他怎么肯呢? 幽寂的楼梯间传来拐杖的声音, 轻型纤维製作而成的长棍敲在木质楼梯上, 哒一声,哒一声。 这就是时今澜的爷爷,时泓聘。 而时今澜早已经收拾规律, 穿着套白色的法蕾裙子等待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