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被系统选中的倒霉蛋儿前,她可是连这本书读都没有读过。 池浅还在状况外,晃得收回神来,讷讷的点了下头:“好。” 夜风乍时吹起,穿过树梢,几缕凉意猝不及防的钻进了她的脖子。 池浅心中腹诽,抬眼就注意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时今澜。 “长时间站着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坐下来。”池浅匆匆把自己的困惑收拾起来,关心起了时今澜。 而池浅心领神会,立刻屁颠屁颠的去一旁给时今澜搬了个平整的石头来:“沈小姐,坐。” “啊?”池浅闻声愣了一下。 好奇怪。 不过,“阿澜”的确挺好听的,叫的也顺口。 反正都已经这么叫了,池浅也不多想了,隻当是自己潜意识反应,试探起了时今澜喜欢不喜欢:“可以吗?以后我都喊你‘阿澜’?” 听惯了别人喊她“时小姐”、“小时总”、“老板”……,“阿澜”这两个字,在其中显得格外特别,不带着任何身份色彩,她只是她。 她来了几分兴致,转头看着池浅手里那一大捧花,主动问道:“你在干什么?” 时今澜听着池浅的话,顺着她的递过来的手看去。 “你编吧。” “等我。”池浅说行动就行动,一下就坐在了时今澜身边的草地上。 因为是在祠堂,大家都压着声音,拘束自己的言行,除了某个人。 夜色浓重,茂盛交织的树叶将天空挡的很严实。 时今澜就坐在池浅给她搬来的石头上,从稍后一点的方向看着池浅。 开的鲜艳的酢浆草随着池浅手指的拨动,一颤一颤的。 时今澜在一旁瞧着,有点看不清她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脑袋里忽的翻出一个想法:这人手指还挺灵活的。 池浅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整理着几片花瓣的位置,侧身展示给时今澜:“你看。” 交错的花瓣好似晕染开一样,将暖色调柔和的绕成一环,明媚的好似一团日光,被另一颗太阳拿在手里。 池浅的确称得上手巧,审美也在线。 池浅愣了一下,但很快这种呆呆的样子被一些受宠若惊替代。 坐地上盘着腿,池浅起来的时候脚都有些麻了。 风又忽的涌过来一阵,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池浅充满分寸感的将花环带在时今澜的头上,悬着的手却并没有着急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