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池浅离开,院子里又重新安静下来。 “失败了就重新来,没有人有义务哄你。” 膝盖磕破的疼意从落满灰尘的记忆里苏醒,爷爷面无表情的声音忽的从时今澜耳边传来。 “哄。” 她后知后觉,池浅这是……又把她哄好了。 还是说,她是因为…… 她的眼睛里沉沉的写着不解,不屑。 她不该生出这样多余的情绪,有这功夫不如多读几本书。 应和时今澜所想的,她放在床头的书瞬移到了她手里。 她搬来了小桌几,除了时今澜的药,旁边还放着盘结了霜的话梅干:“喝完可以吃颗话梅干清清口,这是去年家里自己晒的,很好吃。” 浅色的唇没过深褐色的药,苦涩的味道霎时间充满了时今澜的口腔。 池浅觉得自己为了不喝药好好保养身体的驱动力在时今澜完全不成立,相反,时今澜可能更适用为了保养身体而把药喝的一干二净。 没有停顿,我们的狼灭小姐很快就喝完了药。 析出的白霜冰凉微甜,一下就将原本停留在舌尖的苦涩消解掉了。 池浅在一旁偷偷瞧着,庆幸自己拿话梅干给时今澜,动作轻快的拿过喝完的药碗就要走。 可池浅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时今澜的声音打断了:“去哪里?” “不是说要陪我晒太阳吗?”时今澜抬眼看着她。 可这件再小不过的事,却是“陪她”。 她只是觉得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这种事情让时今澜觉得自己身边有人,就不为之前被人背叛那样生气了。 上次她不回答,不就代表不愿意吗? 她真的好难。 晒太阳不也是摸鱼嘛。 时今澜抬眼看了眼池浅,接着没有说话,任由池浅离开了。 侥幸? 她真的喜欢自己吗? 她对池老先生只是说说…… 池浅从正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时今澜身上的火焰烧的好像比刚才旺了些。 这是……看书又给自己看恼了? 可跑又跑不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拖着池清衍的藤编摇椅到小桌几旁。 日光直落落的晒在藤椅上,池浅享受到了摸鱼的快乐:“今天太阳真舒服啊。” 时今澜看了池浅一眼,觉得这个人现在比太阳还舒服。 日光慢悠悠的勾着晃动的摇椅,池浅优哉游哉,院子安静悠长。 过了几秒,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嗯”。 有专业人士来判断了周兴杰的伤势,保险公司按最高规格给了赔偿,周婶别提有多高兴了。 是她的那个小儿子周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