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澜指着合同上的一行条款,对周婶道:“你们拿着这条,按照我写的跟他们说,即使他们不同意协商,走申诉也很快就能过。” “如果您不相信我说的,可以再找别人。”时今澜不多解释。 “好。”时今澜将合同递还,看着周婶感激万分,又脚步急匆的出门,神色始终平淡。 想到这句话,时今澜轻皱了下眉头,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声音:“沈小姐,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虽然她不知道时今澜是怎么改变主意的,但她见她身上火焰平和,就莫名的也想试着谘询一下——关于她在原世界里莫名其妙成了替罪羊这件事。 池浅滚了下喉咙。 说着池浅就要作罢。 她目前心情还不错,也难得这个人对自己有所求,她倒想听听这人要说什么。 这是池浅在原世界遇到的问题,跟这个世界的她的经历相差太多,所以问的也晦涩。 “很简单,看谁是最终获利者。” “谁获得的的利益最大,道德最不受损,谁就越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她被诬陷至今,还从来都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 池浅感觉自己的脑袋从来没这么好用过,好像下一秒就能找到陷害自己的人一样。 池浅刚入神的目光蓦地一怔。 而且,主要是海岛上哪有这些尔虞我诈,她这个问题会不会有点崩人设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怕你不明不白的就被人害了嘛。” 她可不是不明不白的被人害了,那个害她的人就正大光明的站在悬崖上,逼她去死。 漆黑的颜色骤然吞没周围的光亮,凶猛暴戾的,叫人心道坏了。 造孽啊…… 这种不好的情绪使得她腿上泛疼,时承的毒像是嵌入骨肉里的钩子,倒钩勾着她的血肉,疼痛鲜血淋漓。 清风拂过,忽的在她膝盖落下一道温柔。 太阳沿着无形的路线慢慢向上攀升,日光灼目。 池浅就蹲在她跟前,胆大包天的将手放在自己膝盖上。 “呵。”时今澜为自己的这个“对号入座”笑了一下。 她脑袋飞速转着,又道:“要不我把今天药给你端来,晒着太阳喝也正好。” 这人的手永远都是这样的,逐渐升高的温度将她的掌心烘出几分潮湿,抚摸过她的膝盖,奇怪的柔软让人觉得舒服,似乎也能因此原谅她的胆大包天。 院子里的光亮了起来,池浅如释重负:“稍等。” 在时今澜看不见的地方松了一口气。 她以后一定要注意言辞,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