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只是枢密院以文制武管着三衙司。 在刘安这里,都给刘安三分面子。 石保平将几只坛子放在地上:“你们看,我从安哥儿酒窑里发现了什么?” 刘安却叫人将一只橡木桶抬了出来:“见过这个吗?” “再往西,大食国的马郎酒。阿厮兰汉送我的,一共就给了三桶,我留了一桶,给泰山一桶,给官家一桶。” 只是从阿厮兰汉那里听到,来自大食,事实上这酒有可能就是罗马贵族酒,或是中世纪的法国贵族葡萄酒。 肉烤上,酒倒上。 刘安将那张票放在桌上:“我有一个计划,我是兵部侍郎,我有权力干一些事情,这事在我职权范围内,护军为商人护送钱币,商人在汴梁城用这个,可以在灵州换成钱币,依路程,咱们收一部分钱就是了。” 六点四吨,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重量。 “这事,有意思。”有智将会算,马上就知道这其中利有多大。 “吃了,喝了,花了。这事,要还用我这个十七岁的孩子教,那各位叔伯还是回家喝酒吧,别参和这事了。” 这事,显然需要关起门来好好商量一下。 那么账面上要有一个合理的利润,让文官们不至于嘲笑,也不至于脸红,多余的部分,真的可以如刘安所如,吃了,喝了。 而且私下可以买了货物发给军中。 也有如曹彬、李继隆。他们家中没多少钱,都把钱分给了士卒。 刘安轻呼一声:“铁头!” 刘安笑着说道:“我不太懂算学,这里有份章程,各位叔伯回去商议一下,这事我感觉能办。” 和潘家亲近的都表示怀疑,但也仅是怀疑,怀疑也不会说穿。 曹琮却一拉刘安:“这事,能给叔叔们私下留点玩牌的钱吗?” 曹把曹琮拉开:“老七,你会一边去,这事不入俸禄,可以不用交给家里,但这事不普通,今晚不提,先喝酒。” 李昭亮,两位哥哥都战死在宋辽战场,其父,李继隆。 在家中,他听过父亲李继隆给他分析过刘安西北之行,李继隆对刘安的评价是,儒将。 他的亲姑姑,是当朝太后,还活着。 李昭亮深夜回到家,身上带着那份汇票的票样。 李继隆咳的睡不着,李昭亮到近前后,却见父亲的白帕上有血迹,当下紧张的高呼:“叫郎中来。” 李照亮倒了一杯水双手捧上前,李继隆说道:“听说你们三司都去了刘安那小子的家里吃酒,你可知道禁忌?” 李昭亮把票样拿了出来,也把刘安讲的提了。 而这一次,刘安又布了一个大局。 “曹家二郎翻了几页,儿子看到,护军票庄最远一州,是真定府。” “是,父亲。”李昭亮施礼退下。 话说刘府。 小毛贼? 汴梁城的治安好不好且不论,只说自己的家,家丁狠人多,而且又和三衙司关系这么好,寻常小贼敢到自己家来,当真是老寿星吃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