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心想着:再说了,就算流点血,也可以装可怜。 这一下,果真打在头冠上,勺子断了。 却听皇帝语气还有些弱弱:“寇公别怪他,他还是一个孩子,这次挺辛苦,一点小事寇相难道就不能听朕讲完吗?” 吕蒙正立即一团稀泥递上:“官家,有事臣等当尽力而为,只要不违背道德伦长。” 皇帝看了刘安一眼,刘安赶紧开口:“寇相公,下官给吏部那些文书之中渗了假。” 他就感觉,吏部那堆东西有鬼,现在听到刘安亲口说,反而释然了。 看寇准笑了,吕蒙正也松了一口气,拉着向敏中一起坐下。 为什么作假,寇准都不需要问,因为他了解朝堂,也知道皇帝提这事,是让他们在三天后大朝会的时候装个糊涂。 寇准语气平和了许多,接过刘安送过来的新勺子给铜壶内加水,同时说道:“官家,真的那份,给臣看看,能否。” 藤箱抬了过来,抬藤箱的大小太监们飞快的退离。 寇准敢和皇帝对着干,但在礼节上他不会有差池。 最上面放的就是两张纸。 “臣,期待三天后的大朝会。这一箱,臣没见过。”寇准同意了。 茶喝了两杯,意思到了。寇准三人带着赏赐离开。 吕蒙正大惊:“不能吧。” 吕蒙正与向敏中对视一眼,都在等寇准继续往下说。 吕蒙正说道:“汴梁城,一只羊三百文不止,夏州羊最贵六百文。” 寇准点了点头,不用说什么,这只是羊,还有其他的东西,皇帝不知道物价,朝堂中百官估计有大半都不知道物价差。 夏州的羊、灵州的羊什么价。 吕蒙正问寇准:“那就,大朝会?” 寇准点了点头,向敏中去了一次灵州,除了回来后在自己面前替刘安说好话之外,没见到多少真相。 寇准这相公不是白当的,各节度府,各州,他要问什么事,大半还是能问出来了。 刘安是上午差不多十点左右进了汴梁城,回到都快半夜十二点。 灶火就没停,一直保持着有热水,刘安随时回来都能洗个澡。 此时已经马上中秋,潘秭灵怕刘安受凉,叫人进来把刘安抬出来,送到床上休息。 潘秭灵看着那一字排开,装满了拜帖的几十口箱子。还有墙角那一捆又一捆的画卷,潘秭灵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潘秭灵骄傲! 刘安蹲在床上,成亲这么久了,刘安其余都没有仔细的看过潘秭灵的脸。 刘安伸手就准备在潘秭灵脸上轻轻的摸了一把,就在已经感觉到皮肤传来的人体电流,距离还有零点一毫毛的瞬间,却见潘秭灵抓住了刘安的手腕,然后就是一招…… 疼! “娘子……嘿嘿。” 这,这,这是白日宣……那个什么。 “官人!”潘秭灵赶紧去拉,刘安的脑袋重重的撞在床柱上,可就这样,手还是放在了手认为应该在的位置。 但此时…… 半个时辰后,刘安揉着刚被又一次掉下床磕在踏脚角上的腰,走到花园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闻到一阵很香的味道。 “主君,来了。马上就烤好。” 铁头笑着说道:“主君,刚才老主君来了,说什么小别什么的什么婚的,然后派人送来了五十只羊腰子,咱夜里潘大厨给调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