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着我。”军师笑着说：“你想知道是谁杀了王将军吗？” “不可能！”凌复猛地一声吼了出来，“你没必要用这种拙劣的谎言。” “凌复啊凌复，你还是太年轻了。” 好不容易才将凌老将军除去，又怎么能容许王将军冒出头呢？ 信仰崩塌，也不过如此。 凌复突然很想笑，可嘴角还没咧开，眼角的泪水就滑了出来。 这天晚上凌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其中，还穿插着几副他和容故相处的画面。 他偏头看向穆远之，似乎是想求一个肯定。 虽然容故的心愿是和凌复相关，所以这三生之境也是与凌复有关的……但也不至于直接让容故消失了才对。 凌复仰头，迟疑了一下，才又点了下去。 他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笑，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是值得的。 从牢房出去以后，凌复马不停蹄的回家沐浴更衣，而后又急冲冲的去了国师府。 “来了？”国师大人对凌复的到来并不意外，他抬手倒了杯茶，朝凌复淡淡开口道：“我们聊聊吧。” 三生之境猛然震荡，脚下的土地也跟着四分五裂，喻清和穆远之居然直接被摔了出去。 那声沉重的闷哼，直接给了喻清一个暴击。 他还能活着走上鬼生巅峰吗？ “没事……”穆远之撑着坐了起来，感觉自己像刚刚经历了胸口碎大石一样。他忍了忍，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你这脑袋，挺硬啊。” 喻清见他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没事就行，吓死我了。” 既然穆远之没事，就该处理正事了。喻清偏头看了看，发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我们还在三生之境里。” 穆远之还没从胸口碎大石的疼痛中缓过来，也没心情接喻清的话。 “凌复！”容故气得手都在发抖，分明是盛夏，分明是个艳阳天，可他总觉得很冷。 凌复的气质，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眼前的凌复，依旧穿着那身熟悉的黑衣。但身上再不见半分阳光，而是被阴郁填满。 凌复似乎完全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目光轻蔑，语调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有什么不对的吗？战场上，死几个人多正常。” “阿故……”凌复笑了笑，虽然还是叫着这两个字，可同十几岁时，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我二十岁了。” “你知道，我每天会看见多少死人吗？”凌复眼神突然狠厉了好几分，他抓着容故的胳膊，指尖缩紧，“你不过是看到死了这么几个人，便受不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