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故应了一声，点头道：“梦当然是反的，凌将军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今早还从师父那里看到了推演图，说这次战事会大获全胜呢。” 而下一秒，小厮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门，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说。 凌复脸上顿时露出了笑。 “但是什么？”凌复感觉自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就差直接跳出来了。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凌复还是感觉眼前一黑。 他真的，没有父亲了。 七日以后，凌老将军下葬，凌复入驻军部。 “你又画错符了。”国师大人看着容故心不在焉的模样，抬手敲了敲人脑袋，“在想什么？不会又是凌家那个小子吧？” 从王岭村回来以后，他没大没小地朝国师大人好一通质问，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王岭村之前死过一对新婚夫妇，那对夫妇是惨死的，怨气太重化成了厉鬼。虽然给自己报了仇，但也成了缚地灵。”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容故已经明白了国师大人的意思。前后的因果对了上，他也没有多加怀疑。 国师大人睨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你和凌家小子，怎么认识的？” “是挺不错的。”国师大人抿了口茶，看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故思考了好久，才终于动身去军营里找凌复，这次他可算是没有扑空。 虽然还没上过战场，但他身上已经有了肃杀之气。 凌复对容故的突然出现有些惊讶，他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微微点了点头，“好。” 京城的元旦格外热闹，夜里满城灯火，灯会上各种各样的人来来往往，还有不少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媚目传情。 “你是不是长高了？”容故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凌复，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有些受打击，于是偷偷踮了个脚，“这才……好吧，三个月长高这么多好像也挺正常。” 容故抿了下唇，心里偷偷将锻炼身体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他拉着凌复一起猜灯谜，放河灯，参与各种各样的小游戏，最后在灯会结束的时候，和凌复并肩站在城墙上，看天边烟火闪烁。 他在军营里呆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战场上见识一下刀光剑影了。 “我会给你写信的。”凌复叹了口气，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容故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灯火阑珊，才终于是又一次开了口。 —— “他为什么不告诉容故啊？”喻清不是很能理解，“这一别不知道有多久，他都不和容故告个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