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喻清猜想的一样，燕父燕母早就知道自己儿子的壳子里，已经换了芯。而且，在真正的燕远照出现时，他也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儿子。 “只是，以后我不能继续陪着你和妈了，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很抱歉。” 他这辈子太短暂了，生命停在了一个充满了无限可能的年龄，以至于有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做，有很多人只能错过。 燕父在那一瞬间更苍老了几分，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又一次开口道：“你妈妈身体不好，我就不告诉她你回来过了。” “你们俩都是好孩子。”燕父的视线落在了燕远照与苗鹤川交握的手上，“不用担心我和你妈，你们……好好和这世界告个别吧。” 燕远照在燕家别墅停留了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三十了。 临近换季，夜里的风都带着寒意。不过他们俩都不是人，所以也不会冷。 他们的爱情在那里开始，告别的话……也不该错过它。 “虽然知道你不会冷，但总觉得自己还是该这么做。”燕远照笑了笑，顿时让苗鹤川有种回到了他们当年第一次约会的时候。 他大着胆子攀上了燕远照的肩膀，和他在昏黄灯光下，接了个无人见证的吻。 眼下已经到了午夜，小吃街上没有几家正开着的店。 “啊——”苗鹤川戳了一个丸子喂给燕远照，而后自己又凑上去，咬了一半，“这么久了，它的味道居然还没变。” “我才不馋！”苗鹤川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嘴里又被塞了个小丸子。 在他们身后的喻清：…… 难怪那么多人喊着要保护单身狗。 喻清偏头，想在穆远之那里找找认同，结果看见了穆远之那略带疑惑的表情，“你……怎么这个表情？” 他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话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喻清只觉得空气都凝固了。 “死直男，活该单身。” 就像他们走的这条路，即使再长，也有尽头。 “你从哪买来的？”苗鹤川刚想接过来，可燕远照的手又往后缩了一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其实你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就应该和你求婚。”燕远照一手拿着玫瑰，另一只手举着戒指盒，“现在好像有些晚了，但我总觉得如果现在不说，我似乎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说了。” “苗鹤川，你愿意嫁给我吗？”燕远照抬头，看着苗鹤川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一辈子是没有了，如果可以，我想下辈子还遇到你。” 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在十七岁那年，抓住了燕远照。 “帮我带上吧。”燕远照眸中满是温柔，“虽然没有结婚证，但带上了戒指，以后我们就是夫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