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嗤笑一声,方才玩笑的音调收了回去,正色说道,“在下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圣子和君上早日大婚,莫要耽误了终身大事。” “轮不轮得到在下来谈论,可不是圣子说了算的。”黑袍人指尖微微用力,血疏脖颈上便显现出了一道血痕。 “圣子不必知晓这么多。”黑袍人淡淡地看着血旻,“圣子只需要知道,你弟弟的命在我手上握着即可。” “一月之内,我要收到圣子和君上喜帖。”黑袍人见血旻不耐的模样,指尖又用力一分,“不然,我可能某天夜里醒来就把这个毛头小子给不小心杀掉了。” 黑袍人眯眼轻笑,“圣子不需知道我的去处,只要让天下人知道此事就好,在下身在天下自然会知晓此事。” 见黑袍人离去,血旻在黄沙中站了好久,才恨声道,“该死。” 明月当窗,夜色如墨。 钱愿微微挑眉,打开了木盒,看着里面的物件,脸上闪过惊喜之色,“好剑!这剑身长三寸七分,通体呈现出淡青色,乃是天外玄铁所铸,可斩断天下所有事物。” “这剑是为护主而断,是难得修出了剑灵之剑,即使修复恐怕剑灵难回,可惜。”钱愿摇了摇头。 钱愿轻叹一声,“修是修的了,但剑断难复原,修好之后会大不如前,与其耗费如此功夫,不如再寻一把好剑。” 钱愿并非推脱,若是连他这摸遍天下剑的蓬海岛岛主都修不得此剑,怕是世间没人能修的了。 钱愿一愣,看着手中的剑,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无奈叹了一口气,“在下只能尽力一试了。” 钱愿看着木盒上的财宝,面上没有一丝动容,依旧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着,“寻是可以,但恐怕不会再有此等好剑了。” 钱愿看他这般模样,一时之间摸不清他的意思。看晏别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就知手中这把是别人的佩剑。 如今却花重金,甚至不顾魔君身份来蓬海岛让他修剑,想来是佩剑主人对他极为重要。 “在下知晓,那还请晏君一月后来取。”钱愿垂眸,从袖中掏出一个灯盏模样的物件,放到了木盒上。 待晏别一行人走后,钱愿将那木盒的暗格打开,只见里面铺满了金银财宝,还有一块天外玄铁。 竟然真的擅闯了皇宫内取了天外玄铁?! 如此看来,那剑主倒是对晏别十分重要,只是本人没有看清罢了。 钱愿轻笑一声,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来即使是位高权重之人,也易迷了眼。” “君上,是否要在客栈休息一夜?”侍卫垂头恭敬地说道。 待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晏别才堪堪阖眸。 总不能是为那温清川烦心? 晏别长眉一拧,面上浮现浮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