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旻见来人,眼神瞬间凌厉,后退一步,衣袖往下遮了一寸。 血旻闻言手中动作一顿,蹙眉看向面前用面具遮住脸的人,声音冷了下去,“阁下是何人?约我来此处相见却畏首畏尾不肯露出真面目,如今又说此等玩笑话,竟把我同十三教教主相提并论,真是高抬了我。” 血旻见状脸色瞬间就变了。 血旻冷哼一声,已然知道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纵使自己再说些什么也无法掩盖了,既如此,话语中也没了遮掩,明晃晃的杀意显露其中,“说的倒是好听,不过是拿个幼童威胁我而已,还有什么商量可言?” 血旻见状没有回他,但面上更阴沉几分。 “传闻天魔一族有操纵魔气一说,但因为血脉问题所操纵能力差异明显,旁支只能操纵鸠千夜中残留的魔气,而亲传一脉可操纵他人魔气,更有百年一见血脉纯正之人,可操纵除堕魔外所有低于自己境界的魔族,此人被封为天魔族圣子。” 血旻抬眸看他一眼,冷笑一声,“阁下既然猜到了,又何必这般旁敲侧击地询问在下。” 见血旻神色骤变,黑袍人声调更是愉悦了几分,“傀儡符,贴在人身上可在必要时刻操控此人。而傀儡子母符,则是为了庇护,持母符之人可替持子符人抵挡一次伤害,并且知晓子符被摧毁的地方。” 血旻轻笑一声,看黑袍人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意,“这不正是拜阁下所赐吗?” “圣子既然都做出了换血之事,又为何要在兄弟身上贴住傀儡子符呢?我猜,圣子并非是对胞弟心狠手辣之人,并且恰恰相反,世上恐怕没有比圣子对胞弟更好的人了。”黑袍人轻笑,“在下为此可查阅了所能查到的关于天魔一族的所有记录。” “而这小子,我抓住他时探了探他内里,你猜如何?”黑袍人眯了眯眼,似有贪婪地说道,“难得一见的魔骨,若他能顺利成长,将是高于魔神的存在,这可是上古中只记载过一次的魔骨,纵使是千年前的魔神也不够看的,毕竟是个堕魔,再高又怎么高的过正儿八经的血统纯正的古魔呢?” “他小小年纪,手中已经磨出了薄茧,看来是勤加练功的结果。可他再怎么修炼,身死之时又能有什么境界呢?”黑袍人似是惋惜地轻叹一声,而后偏头看向血旻,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他的兄长便决定牺牲自己,让胞弟能继续完成自己天下第一的梦想,故而主动换了对方的血,还要骗对方,自己恨他,为的就是让他将恨意化为动力,更加勤奋地练功。” 没等到血旻的回答,一条长蛇直逼黑袍人门面,黑袍人却并不在乎,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将血疏举了起来,眼见长蛇就要扑到血疏身上,下一瞬那张着血盆大口的蛇收回了利牙,再次回到了血疏的袖口中,缠到了他的小劈上,而后化成了身上扁平的花纹。 “你今日将我约到此处,恐怕不是光讲我们兄弟二人的故事来的吧,既然有事要谈,那就赶紧说出来,在这里磨磨唧唧又想要搞什么幺蛾子?!”血旻厉声说道,目光却未曾从血疏身上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