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的确是不能代领的,于是云洲吩咐应许将最近的行程和会面都提前到这两周,以便把下个月的时间给空出来。 而他显然已经成功做到。 虽然新生影视公司才刚刚起步,资金投入是很大的问题,但云洲也没打算凑合将就,直接大气地承包了市中心最繁华地带的一整栋写字楼,明城所有大型公司,包括裴氏在内也都在这个商圈之内。 从前在裴氏的时候,他是坚定的“效率”至上者,手下员工虽然的确做出了成绩,但也大多都抱怨过他作为领导者太过苛刻。如今他重新执掌一个新生的公司,云洲也在尝试着变得有人情味一些,而不是让自己的公司变成和从前的自己一样的冰冷机器。 “应助,麻烦进来帮我重新一下领带,一会儿我要出门和何董谈生意了。”云洲放下手里的报表,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片刻,却没有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这一回,应许终于进了办公室,只是脸色看上去有些糟糕。 云洲的座位就在窗边,夕阳透过窗子在纤长眼睫下投射一片细碎阴影,优美修长的脖颈为了方便别人给自己打领带而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没有人能拒绝光,没有人能拒绝神明,也就不会有人能拒绝窗边的云洲。 迟钝的脚步一步一步向云洲所在的位置靠近,直至最终笨拙地拾起被云洲摆在桌上的领带。 这不是他第一次替云洲系领带,可他从未又一次觉得自己的指尖这样烫,烫得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应许没想到自己的异常被云洲发现,一下就有些慌神。 “我还好,让您挂心了。”应许不敢直视云洲的眼睛,生怕自己眼底的墨色马上就要弄到极致,直到呼之欲出。 “生病了怎么不请假?”云洲蹙眉道,“我又不是那么不讲人情的老板,和我说一声就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在这一点上,应许其实并不太能理解裴冽,至少他就绝对做不到让云洲脱离自己的视线之外,这样的结果只会是他长久地担心对方再也不会回来。 “我没什么不舒服,我还能工作的,您别生气,”应许最终只是这样对云洲说道。 闻言,应许满心都只剩下了最后一句话。 哪怕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上位者对下属的关怀,一种狂喜的波澜还是不受控制地在应许心底翻涌。 见应许迟迟不说话,云洲以外他烧得厉害,正要抬起手背试一试他额头的温度,却又被应许给躲过了。 写字楼的不远处就有一家药店,从前云洲还留在裴氏的时候也偶尔会在这里买药,因此还算熟门熟路,云洲戴了个口罩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