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做得还不够好吧。 明明当初自己在八月二十日的二十岁生日这天答应了他两年的追求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是那样亲密。 明明当时自己问出他的生日是0412,他们就约定好了每一年的生日都要在一起,并且永远不分开。 人人都道他是“年少有为”的小裴总,可是裴云洲清楚地知道,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有惊艳,有欲色,有迷恋,但唯独没有敬重。 人很难在这个世上不留下一丝一毫的正面痕迹,但他偏偏做到了。 回想起裴云洲站在窗台边的前科,医生心中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心已经死了的人亦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警报声终于归于平静。 也依旧漂亮得像一幅无需装裱的画。 “……可是冽儿那边?” 玩物而已(下章真相) 裁缝虽然不清楚裴家的秘辛,但这么多年给上流社会服务,也多少能猜到一点,裴家给的特殊定制的礼服要求,比他平时做正装时量得更精细,臀围、腰围、胸围和腿围都剪裁到最能体现身材的程度,面料也不是简约大气的深黑或藏青,而被要求以银线和亮片勾饰。 只是可怜了床上这个病弱漂亮的小少爷了。 这一觉裴云洲睡了很久,久到他独自被漫无天日的黑夜吞没的时候,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 “或许,并不是病人醒不过来,而是他主观上不太想醒来。”医生斟酌着裴父裴母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病房外的裴远,看上去斯文儒雅,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但说话时的语气之阴狠,却是医生从未见过的,以至于医生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将这些实话实说地告诉裴云洲的父母究竟是对是错。 医生甚至忍不住想起那位曾经陪着裴云洲的男友,至少那位男友,还会为了给裴云洲说话而向自己呛声。可是那位男友,好像也好几天没有出现过了。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医生有些受不了这样古怪的气氛,岔开了话题道,“可能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观察,这段时间两位最好还是多关注一下病人的状态,他可能很快就会醒过来,也有可能还要很长的时间,这都说不好。” 你们该道歉的对象可不是我。 送走了医生以后,裴母犹豫了一下,向裴远商量道:“你说,要不然让冽儿来看看他?或许冽儿来了,他就能好了呢。” 哪怕是裴远一向将裴云洲仅仅视为一个漂亮的、最终也只能用来笼络上流世家的玩物,这两天也不得不承认,裴云洲在经营公司上的确颇有才能,以一人之力将裴氏力挽狂澜地救了起来,公司里的员工虽然都不满于裴云洲的严厉,但竟然无一人说他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