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文南嘴角微翘,轻蔑一笑,看了樱芽一眼。
樱芽会意,楼上那位郎君就是今儿的倒霉蛋,既然他如此不长眼的自己撞上来,那自己也不用客气了。
樱芽出其不意的抬手甩了对面仆从一巴掌,不客气得道:“哪里来登徒子,竟跑到我们女郎面前说些混账话!”
那仆从被打蒙了,捂着脸想还手,却莫名被廖文南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
街上这一幕,楼上的郎君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他之前远远见这两个女郎穿着素衣,身后又无侍从相随,左右至多是个寒门之女。他一眼看到那妖娆的身量就知道是个绝色,打量许久隐隐看去颇有颜色,这才打发仆从下去请上来说话的。
没想到这女郎不仅不肯赏脸,还反过来打了他的人。
这郎君在家里也是个娇蛮猖狂惯了的,那里受得了这气,登时就出了酒肆,要带人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人。
但他刚刚出门却不见了那两个小女郎的身影,四处望去,才发现她们竟仓惶逃走。
郎君以为这两人是故意下他的脸面才急忙逃走的,料定这女郎身世一般,心里的火气更旺,带人追了过去。
街道尽头一辆犊车仪仗缓缓的驶了过来,仪仗上明晃晃的‘昭’字,廖文南远远就看到了,低声一句,“来了,别走太快了,若把后面那几个抛得太远,让人看了生疑!”
樱芽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那个傻郎君,点头道,“女郎放心,奴婢有数!”
她搀着廖文南,小声道:“女郎您小心身子,多靠在奴婢身上。”
樱芽关心的看了她一眼,深吸口气,扯着嗓子凄惨的喊了起来,“救命!救命啊~”
廖文南脸色惨白,脚步虚浮,脚下越来越慢,后面的人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昭阳郡主的仪仗也近在眼前了。
那郎君虽然猖狂,却也有点见识,看到仪仗也慢了脚步,踟蹰起来。
恰巧这时,廖文南脚下一软也趴在了地上,樱芽更加慌了,也喊得更卖力。
因着之前,这场戏已经演过一回,还是对着同一人演相同的戏,自然得更小心,更逼真一些,否则,再愚蠢之人也能看出端倪来!
果不其然,廖文南倒地不起,后面的郎君见状看了看还有些许距离的仪仗,狰狞一笑,喝道:“看你还往哪儿逃!”
说着他已经带人围了上来,对手下人道:“给我带回去再说!”
手下的人已经抓着廖文南和樱芽,两人强忍着没有挣脱,被拖着走了几步。
廖文南另一手紧紧护着肚子,紧紧咬着嘴唇,心里开始计数,当她数到十的时候,仪仗里有侍卫走出来冲着这边喝道:“住手,做什么的!”
那郎君笑着道:“这人原是我家婢女.”
“郡主,让你们上前回话!”那侍卫不等郎君说完,手里长刀半出鞘,半威胁的带着他们来到仪仗前。
阿芝站在仪仗前,看到她们诧异道:“怎么是你们?”
仪仗里的人问道:“阿芝,怎么了?”
“郡主,竟又是那位廖女郎!”阿芝看着廖文南的惨状,回话时带了怒气,“这女郎运气也着实差了些,怎么总是遇上这些糟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