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凤楼，不过是贫乏小城里一栋金碧辉煌的小楼。 但当我真的走进凤楼，我才震撼。 里面的装修也格外豪华，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娱乐设施。 她走到走廊的尽头，打开一道暗门，带着我往下走。 这地下一层是一个巨大的赌场，尽管目前只是九点多钟，里面的气氛依旧火热。 女人带我到赌场换钱的后台，却止步于一个房间的门口：“银行卡给我，取多少。” “真麻烦。”女人抱怨了一句，“就在门口等着，不准进来。” “谢谢。”我开口道谢，“所以我们是去l国么？” “我以为是”我刚想开口解释，女人却直接打断我。 在回去的路上女人还说了很多：“l国那边会有新的身份给你们，那边也有接应的人，到了l国之后，你就能自由行动了。”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女人说道，“很多跟你一样出去躲风波的人从来不联系自己国内的亲友。” 女人却低声笑了笑：“比你想的要多，尤其是这边还有很多偷渡的人，东南亚可比那些西方国家的门槛低得多。” “明面上的偷渡，可不会挨枪子儿。”女人挑了挑眉，“你以为十万块钱都进我的口袋么？” 不论偷渡和开设赌场这些灰色产业，光是走私毒品都能够一条线走下来，还遍布那么多个城市，这种掉脑袋的门路还可以一直顺风顺水，想必这背后肯定有不一般的势力。 车开进小巷，我一眼看见门口的江一娴。 “心慌。”江一娴说道，“怕你有事。” “大部分事情都解决了，现在就等她们送我们出去了。”回到屋内我跟江一娴说道。 “那我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回应道，“钱也已经给出去了，还换了一些l国的现金。” “嗯。”我点了点头。 “我们去大城市，或许治安会好些？”我说道，“去了就知道了，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只是害怕。”江一娴说，“我总是睡不好觉，还做噩梦。” “你说我们会遭报应么？”江一娴轻声道，抬眼看我。 “那如此便对吗？”江一娴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江一娴察觉到我语气的不对劲立刻出声解释，“我只是害怕。” “我是怕我们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江一娴还未说完便被我打断。 “可是我们杀了人。”江一娴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我只是担心。” 江一娴沉默了下来，随后只是轻声说了句：“睡觉吧。” 江一娴的沉默让我更加心烦，我故意用力地把装着现金的包砸到桌子上，想要让她察觉到。 我有些生气，直接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找到一把椅子坐下，随后点燃了一根烟。 我开始怀疑，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该怎么生活，江一娴又怎么生活。 在外面待了很久，直到我整个人冷静下来，不再那么心烦之后，我才回了屋。 我不再动作，整个人僵硬着，转头看向江一娴那边。 可她有些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此时正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或许也是因为出了事之后我的精神也是高度紧张，才会在今天口不择言朝着江一娴发脾气。 我不能冷血到去强迫她什么都不想，杀了人继续理所当然地生活。 我慢慢地朝着江一娴那边靠近，一只手轻轻地搂住了江一娴的腰。 透过月光，我还能看见江一娴的下巴和颈间留有一道道眼泪划过的痕迹。 江一娴的肩膀颤抖得更加厉害，直到她再也没办法克制自己沉重的呼吸和哭腔，猛地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江一娴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我才微微退开，看着她红肿的眼 “我以为你走了。”江一娴哽咽着。 “不知道。”江一娴有些倒吸气，“我好像一直都在拖累你。” 江一娴没有说话，再次上前抱紧我，不愿意跟我对视。 江一娴将头埋进我的肩膀，过了好半晌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江一娴的脸上多了新的泪痕，眼里也有一些迷茫，似乎是在回忆。 “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离开的，要走一起走。” “我爱你，江一娴。” 额间相抵，我轻声起誓：“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那我们不想了好不好？”我柔声哄着江一娴，“早些休息。” “我们是恋人，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解。 “你当然值得，为什么怀疑自己？”我耐心地安抚着江一娴。 “不会有那么一天。”我坚定地回答。 “那你呢？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吗？”我看着江一娴问道。 “这不一样。”江一娴再次想反驳，我却上前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没话找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