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那些人奔到眼前,左丘旻才认出来,这是禁卫遍寻不着的禁卫统领秦文焘。他胯下的马儿奔得奇快,手中的双戟还带着血渍。最后双戟呼啸着袭向护在左丘旻面前的禁卫将领。两人过了百余招,秦文焘双戟深深插进那人的心脏。擒贼先擒王。
杀了将领,秦文焘也不多做停留,直接翻身下马,半跪于左丘宴面前:“圣人,微臣已将城中官眷尽数解救。生擒苏泰等人,关入刑部大牢等候圣人发落!”
“好!”左丘宴笑道,“秦统领辛苦了。”
忽地想起一事,复又弯腰低声追问一句:“这苏泰是哪个苏家?”
秦文焘错愕不已,这才想起家中婆娘的密友也姓苏,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一族:“微臣不知。”
左丘宴直起身来,清清嗓子,看向躲在禁卫身后的左丘旻:“七哥,你出来这么久,就不担心太后么?”
——
得知崔礼礼被韦不琛带走了,陆铮黑眸里划过一抹杀意。
在这样的时候,他不按照约定办事,竟还敢带她走!
苗太后以为他在为韦不琛进不了宫而发怒,不由地笑得狂妄了些,最后止住笑,语重心长地劝了起来:
“陆铮,哀家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既然没死,哀家也敬服你智勇双全,不若安心辅佐旻儿,将来大将军的位置,还是你陆家的。何必铤而走险,等着什么韦不琛。”
陆铮斜斜支着头,笑道:“太后这话说的有些可笑,这大将军的位置,本来就是我陆家的,过去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
说话间,门外响起激烈的打斗声。让苗太后瞳孔一缩。
临竹去门边看了一眼,回来报道:“公子,曹斌到了。”
陆铮懒洋洋地啜了一口茶,茶叶甘冽的气味在舌尖晕开:“那就让他练练手吧。跟着本将军去谌离走了一圈,总该有些进步才是。”
这语气活似吃饱喝足的猫儿,准备将一只只老鼠留在利爪之间玩弄一番。
苗太后心生寒意,看了一眼豆沁。
豆沁是她身边最可靠的贴身护卫,在陆铮手下却过不了一招。眼下门外又多了救兵,看样子左丘宴也是精心准备过的。
陆铮功夫了得,她只能拖!拖着陆铮不让他出宫去。拖到旻儿解决了那一头,三军在手,不怕陆铮不服!
苗太后思定此事,暗暗掐住自己的掌心,将面前的茶倒掉,说道:“茶凉了,陆将军不妨再煮一壶茶吧。”
清静殿外响起一阵水枭的叫声。
陆铮站起来,将袖子一抛:“太后,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茶凉人就走。”
苗太后的眉头一拧,遍体生寒:“你是何意?!”
“太后,你该走了。”陆铮一弹手指,屋中的蜡烛应声而灭。
豆沁暗道不好,大喊一声“太后闭气!奴婢拼死送您出去!”
可说时迟那时快,苗太后反应过来时,意识早已模糊,人软软地向下倒去。
豆沁去拽她,只是眼前一黑,自己也栽倒在地。
临竹抽出绳子,将两人捆了:“公子,怎么处置?”
“交给圣人。”陆铮打开门,看着门外曹斌正在浴血奋战,微微一偏头,“你留在此处支援曹斌。”
“是!”临竹抱拳道,“崔姑娘那边”
“韦不琛不会伤害她。我还要去崔家。”
那可是他的岳父岳母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