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答道:“高一些吧再高一些。”
倒洗澡水
拾叶眼角有些僵,这样的事不是不能做,没有陆铮,要做什么都行。
“三姑娘已经备嫁了?”傅氏顺口一问。
拾叶闻言并未作答,转过身迎向朝阳,一阵微风吹过,将身后的竹叶摇得沙沙作响。
王氏一早听说崔礼礼请拉去参加春猎,心中又酸又恨:酸那崔礼礼这名声,公主还能看得上眼。
当线人实在失败。
“怎么还不急?年纪大了,如何议亲?你也要抓紧些,再晚了嫁不出去,对你们崔家名声不好。”王氏说得温柔,刻意加重了“崔家”二字。
“担心什么,你们不是还有韦指挥使做倚仗吗?”
还酸崔家怎么就跟韦不琛搭上了。
“他身上的毒什么时候才能发作?”
果然没多久,陆铮叫水叫饭。
拾叶要端,他却不让,努努嘴,让他看向灶上烧的热水:“他们要沐浴,你给兑一下水。”
“此事我知道,”傅郢放下茶盏,“圣人若有事,我能不知道吗?只要圣人没事,你家女儿也没事。”
临竹根本不避讳:“你拆了崔姑娘给我们公子的信,对不对?你可知那纸条为何要搓成细棍?因为拆开过再合上,是会有痕迹的。”
拾叶握着竹枝的手缓缓垂下。
“因为那些事不重要。只要你对崔姑娘忠心,我们公子自然有容人之量。”临竹站直了身姿,“这番话也不是我随便就能跟你说的,是得了公子的授意。”
如今得知去参加春猎的人都被留在那里,王氏心中也舒畅了些。面子上,当家主母的模样还是摆得极好:
“府中正忙着替三姑娘备嫁,有些忙不过来,你们的事,我们记下了,没有别的事,便回去吧。真要有急事,韦大人那边岂不是消息更灵通些?”
“你喜欢这样?”
傅郢不是礼部尚书,没有伴驾的资格,却不好意思直说,喝着茶缓缓道:“朝中事务繁杂,我也分身乏术。那边自有随行的武吏伴着。”
拾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姑娘柔声说着:“这里.”
可临竹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径直端了面条送到门外,恭敬地敲门:“公子,饭好了。”
“还有上元节,”临竹嘿嘿一笑,“你不是跟着那个叫小五的乞儿走了?转身就跟郭久过节了。”
临竹煮了两碗面条,煎了四只鸡蛋盖在面上,又撒了些翠绿的葱花。
他取来一只银哨子,挂在崔礼礼身上:“你若想要找我,无人之处吹哨,让水枭带信。”
还恨三姑娘是个胆小没用的,还被韦不琛退了画像。
死,对于线人来说,并不可怕,是一种解脱。
“快则一个月,慢则半年。”陆铮将纸条烧掉,“我先进宫,有什么事,我会让临竹给你传消息。”
“嗯”崔礼礼轻轻嗯了一声。
“可是——”傅氏还想再说,王氏挑帘走了出来。
崔万锦与傅氏听说兵部连夜去了猎场,担心是出了大事,说好三日,可在家中左等右等,眼看着又过了三日,仍不见崔礼礼回来,两人心中不免着急。
绽开的竹枝顶在临竹眼前:“你们跟踪我!”
陆铮又问:“这里吗?”
夫妇二人起身告辞,正要往外走。门上来了人说宫里来了个内官传旨。
傅郢连忙整理了衣裳出去迎接。
内官笑眯眯地道:“傅大人,圣人下旨,让礼部制一个牌匾,还指定要您亲自来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