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人出事了!
不知道是圣人,还是燕王,或者是左丘宴?
崔礼礼摇摇头,左丘宴是个祸害。
祸害留千年。
陆铮趁黑跑过来,拉住崔礼礼往帐子里去:“圣人出事了。”
崔礼礼一惊:“何事?”
“圣人中了松蚕的毒,这毒应该是慢毒,却不知怎么这么快就毒发了。我现在要过去伴驾,你切莫出门,趁着现在,你再将帐子里的东西清理一番,大大小小的,都不要放过,以防有心之人栽赃。”
陆铮说得飞快,说完就要走,又不放心地倒回来,贴在她耳边道,“只怕京城要生变故,你能走就走,别让我分心。”
“好。”崔礼礼点点头,“我这就做好准备。”
很快,绣使和禁卫双双出动,骑着马举着火把,将各个帐子围了。
有人高声喝道:“奉圣人之命,核查各家营帐,帐内之人,尽数站在帐外,违抗者,以逆罪论处!”
崔礼礼心想陆铮果然是懂圣意的。这么快就来了。她掀开帘子,站在帐边,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瞥见营帐后面有一个身影猫着腰,鬼鬼祟祟地躲着。
她拽拽拾叶的衣袖,给了一个眼神。拾叶纵身一跃,一手将那人按在地上。
竟然是个女人。
苏玉又羞又恼,低声唤道:“崔姑娘——”
“八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苏玉吞吞吐吐了好一阵也未说明白,只说:“从元阳那边过来。”
崔礼礼见她面色通红,发丝凌乱,衣襟也敞着。这么晚,她去元阳的帐子做什么。再说,元阳帐内还有好几个从官.
“你这是跟——”玩得这么花?崔礼礼捂住嘴,“当真是大胆啊.”
苏玉只当她猜出来了,脸红得似是要滴出血来:“我、我哎呀,你替我保密,元阳那边绝对不能说。”
崔礼礼一愣:“为何?”不是她的从官吗?
“我也就跟十殿下这一次.”她低垂着头,声音愈发小了。
左丘宴?崔礼礼想起他找自己要珊瑚串,笑道:“珊瑚串在你这里?”
苏玉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轻轻嗯了一声。
崔礼礼笑得暧昧,挽着她的手进了帐子,替她整理,嘴上却丝毫没准备放过她:“你可以呀如何?可如意了?”
甚、甚好。苏玉不好意思说。
帐外来了几人,喝道:“怎么不站出来?”
崔礼礼连忙拉着苏玉往外走。
“怎么两个人?”前来盘查的绣使旗营官皱皱眉,打量着二人。
“这是翊国公家的八夫人,她来寻我说话。”
旗营官识得崔礼礼。去年就是她遇到劫匪,喊了一声“县主的儿媳”,坏了指挥使的好事,导致自己被罚了俸禄。
当初同为旗营官的韦不琛,连跳两级,当上了指挥使,而自己还是一个区区旗营官。旗营官心中正窝着火,正好借此机会算个账。
旗营官的目光阴鸷地落在崔礼礼身上,跟身边的绣使道:“进去查!一点都不能放过!”
一群绣使冲进她的营帐,将所有东西逐一翻查,就连胭脂水粉,亵衣亵裤都不曾放过。
盘查了好一阵,仍旧一无所获,旗营官不想错过此等机会,便道:“方才躲在帐中,想必是为了销毁证据,来啊,抓起来严加拷问!”
“是!”几个绣使立刻举着刀鞘架起崔礼礼。
拾叶闻言立刻拔剑,冰冷的剑尖指向旗营官的鼻子,杀意顿生:“放开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