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慧儿哄着央求道:“我就摸摸,摸摸,不干其他的!”
小倌们轻声细语地为女贵人们褪去了厚重的袄袍,让人拿下去放在香笼中熏着烘着又各自扶着女贵人靠在榻上。
将正厅中的桌椅板凳全都撤了去。
看看那狭窄的腰,宽厚的肩,结实的手臂。这哪里像是小倌?分明是沙场拼搏的将士!
被崔礼礼将她一把抓住。
九春楼门口已摆满了盛开的茶花,一应尽是壮元红。如着了火一般的花团,簇簇拥拥地绽放着,
这才叫酒池肉林啊。
小厮恭敬地答道:“女贵人,一会儿选花王,您看中了谁,就投给谁。”
吴掌柜笑道:“对不起了,各位,今日只接待女贵人。”
那妇人有些不甘:“看看,看看怎么了?”
第一次看这么多健硕的男子,女客们纷纷直起了身,将盘子中的山茶花扔了过去,又觉得不过瘾,竟将小倌们奉的酒倒在玉碗里递了过去。
纪夫人看着那侍酒的小倌身子并不单薄,勾勾手指让那小倌上前坐在贵妃榻边:“叫什么名字?”
只一盏,女客们就敞开了怀。 纪夫人靠在二楼的厢房里,喝了酒,哈哈一笑:“还得是这里畅快!”
八姑娘探头过来看他掌中的字,又惊道:“你还识字。”
说话间,小厮们端进来了三盘子不同颜色的山茶花。
楼下厅中,有人击起玉磬,清朗又绵长的声音,一下便止住了屋内的话语声。
崔礼礼拉住她的手:“这个摸都不能摸。”
不待吴掌柜回答,她身边的丈夫怒极了,抓着她胳膊就往家拖:“你的妇德怎么修的?”
男子捧着玉碗满饮下去,浑身沾满了酒香,又执起长棍比划起招式来。
训练了这半年,小倌们都健硕了起来。
十来个身材修长,肌肉紧实,发髻上簪着各色的山茶的男子缓缓走出。
崔礼礼笑着进来:“怎么,他们几人伺候得可还好?”
“奴名芰臣。”说着,用手指蘸了些红艳艳的酒,在掌心写了名字。
然后无趣地散了去。
熟客随口问道:“今日可有什么好酒?”
自那之后,九春楼门前冷冷清清,没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前,也没有一个女客跨进那门槛。
“只接待女客。”何景槐又将他拉回来坐着。
何景槐啜了一口茶才笑道:“这九春楼有八处暗门,一个正门。文焘兄堵在这正门,毫无用处啊。”
那坐在这里又有何用处?秦文焘拉起何景槐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茶都喝了好几壶了,始终不见九春楼人进出,自己家的老二也没有来,秦文焘诧异地道:“莫非弄错日子了?”
说话的正是一盏酒就醉的高慧儿。
芰臣垂头道:“东家每日都让奴等练功。”
又担心纪夫人发现,便着人去请了何景槐来。二人对坐着饮茶。
正想着,一只手臂滑上她的肩,吓了她一个激灵:“崔姑娘,你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神仙日子吗?”
高慧儿一脸不解,春华跑了过来,低声道:“姑娘,大门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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