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4章 谁设的圈套
陆铮一席话,听得女眷们脸热,都别过头去,假装没有听懂。
宗顺帝想笑,却忍住了,佯怒道:“你这小崽子,净说些污言秽语。”
“本来嘛,”陆铮大大咧咧歪歪斜斜地站着,“真要有人使坏,不就下毒了吗?非得给一对心意相通的男女添情趣?”
“陆铮!你胡说!”燕王怒道:“我儿绝非不知廉耻之人!”
“燕王,此言差矣。”陆铮笑嘻嘻地道,“虽说无媒无聘.但郡主与伯爷这可不同,郡主被罚面壁思过一年,她顶着违旨不遵的罪过,都要来见孝度伯一面,这可是过命的真情真爱。”
无媒无聘四字,提醒了宗顺帝:“太医何在?”
之前人挤人的时候被偷了?
春华捂着嘴打趣:“拾叶可是还念着桃花渡里的花娘呢。”
扈如心满头冷汗地道:“圣人,不、不用了。”
燕王不解地看向她。
沈延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却不知道是谁设下的。是圣人,还是扈如心?
“圣人宽宏大量,化干戈为玉帛,还成全一桩美事,何来笑话一说?”使臣双手合十,行了谌离之礼。
“龙灯也没点成。倒教使臣看了笑话。”宗顺帝走向谌离使臣,有些歉然地笑了笑。
姚平神色一凛:“卑职明日安排妥当,必魂归故里。”多年前他受圣命接手这点心铺子,为的是给清平县主下慢毒,既然自己要走,那只能自裁以谢圣恩。 说罢,他翻身下了龙辇,消失于黑暗之中。
“赖主簿?”她唤了一声,“您怎么在这儿?”
宗顺帝的龙辇缓缓行驶在路上。
“父亲——”扈如心忍住剧痛听了此话,咬着苍白的唇摇摇头,示意他莫要再多说。
走到摊子边,小桌旁坐着一个人,正埋头吃着元宵。
宗顺帝坐在龙辇中,许久才睁开眼。
还是方才搜身的时候拿走了?
“长乐这伤多久可以下地?”问的不是伤愈。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吃元宵?”
沈延心头大惊,糟了,怎么赐婚了?崔家怎么办?
燕王何曾受过此等大辱?喝道:“圣人!我儿身负重伤,还未曾合过庚字,怎能胡乱——”
太医道:“十余日结痂即可下地。”
上元月圆,将整个龙辇的影子压得很短。
“饿了。”
原来如此。
“正是。”
“这么说,崔家娘子是真到过你的铺子。”
崔礼礼忽然想到了什么:“那这一次谌离使者离京,瓷器局是否又烧了一批?”
“正是。”赖勤端着碗,将元宵汤喝了个干净,擦擦嘴,“上色就是药物残留,再添新药,药性减损,谌离常年炎热潮湿,瓷瓶更容易染色,送长公主的自然要仔细对待。”
“这是我们姑娘。上次在瓷器局,你还见过的。”
赖主簿抬起头,冲着春华道:“你说。”
拾叶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您知道?”
“这么说,红色的药膏最容易上色?”底耶散是红色。
“不是非得徽庆十五年的瓷瓶,而是那一批的瓷瓶,加了骨粉烧得极好。不容易被药物染色。”赖勤咽下最后一颗元宵,“装药的瓶子,最忌讳染色。”
春华有些来气。崔礼礼却道:“那我们陪着赖主簿一同吃吧。”
宗顺帝阖眼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