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说他“从来都是惹了就跑的”。
“我走了。”他走到窗边,准备怎么来怎么去。
“什么法子?”
崔礼礼“哦”了一声。
“我知道。”他的眼眸在烛火辉映下亮若星辰,“好在扈如心还在被禁足,你别急,等我这边忙完,再徐徐图之。”
“姑娘?”春华摸索着过来。
刚回到大将军府门口,临竹牵着马迎上来:“公子,桃花渡那边来信说,韦不琛寻了你好几次,看样子有要紧事。”
“你跟大将军说了?”
滚烫的手指开始细细描摹。
黑暗将触觉无限放大。
崔礼礼有些担忧:“只是现在银台司在查,刑部也在查,不知道绣使是不是也得了圣人的密令暗查此事。”
衣襟被牵扯开。
崔礼礼身子微微一颤,赶忙垂眸不去看他,只怕一看他,他就收手了。
拾叶点亮烛火,狐疑地看着那扇开着的窗:“可是有贼来?”
可后背伤口毕竟破了皮,崔礼礼手上的药酒一上,火辣辣的,杀得是真疼了。
某人心中正在骂老天爷不长眼:
当真是个没心肝的。既然见得少,他总要留点重要的念想。否则,她这支杏花,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开到别人家墙头上去!
她也看他。
“他人呢?”
好好好,她不动不出声,可快点采吧!
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偏不如她的意,翻身就跳出了窗户。
咬耳朵的事,这么快就忘了?还是没往心里去?
陆二公子有些失望。
“他早就料到了。”陆铮手支撑在膝盖上,缓缓说着,“苦寒北地,又是平原,眼下又少粮草军饷,就算赢,也是惨胜。”
陆铮就是贼!
“没、没有,”崔礼礼心虚地低下头,“收拾一下,回家去吧。”
“嗯。”
她都说了不嫁人,又不用他负责,干嘛护他的肉,护得像个什么宝贝似地。
陆铮低下头,沉声蛊惑她:“想摸?”
崔礼礼腿一软,没站住,跌坐在地上,袖子不小心将那药酒瓶子带落,砰地一声,砸了满地麝香之气。
似乎没有不舍之意啊。
味道很熟悉,是药酒里的麝香味。
说完,也不容她回话,飞一般,跳出窗去。
“我可是采花贼,”大手爬上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戏谑地道:“小娘子,你别动也别喊,若叫出一点声音,我可就真走了。”
陆铮又有些不满。
“说了。”
她也察觉到了。
“既然知道了症结,总有法子解决。”崔礼礼又搓热了双手,按在他伤口上,“你看我前世嫁给沈延,这一世不管如何,折腾到现在,至少还有个自由身。”
就这么走了?
崔礼礼探出窗去四下看看,黑漆漆,真是人影都没了,走得也太快了。
他低沉地笑了。
她用力点头。
玲珑的锁骨急促又胡乱地起伏着。
还没来得及体会那触感,手就被捉住了。
背后的人此时心无杂念,揉得很用心:“报复你什么?”
后背的动作一停:“他怎么说?”
他真情实感地“嘶”了一声,咬着牙道:“你这是在伺机报复吧?”
他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示意她替他将衣裳穿起来。
肩又宽,腰还收得这么窄。
却说那“采花贼”翻出窗,满心懊恼,什么叫玩火自焚?竟差点把自己交代在那儿!
“以我对圣人的了解,他不会大张旗鼓地让绣使集体出动调查此事。”如今银台司在明,刑部半明半暗。那绣使一定是圣人藏在暗处的刀。
“还在桃花渡。”
这一章油门踩大了点。。。改了好几次。提前发布。
下一章,复杂一些,要下午2-3点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