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5章 陆铮就是贼
棍伤,紫红的淤痕,长长地横在陆铮的背上。
大将军没有心慈手软。
崔礼礼看着都有些肉疼。
倒了些药酒在掌心,合掌搓了搓,将药酒搓得热热的,上手去揉那棍伤。
“你说了什么,将大将军气成这样?”
陆铮是习武之人,对这种伤早就习以为常,本来没觉得有多疼。不过是想投她所好,又怕她误入那鳏夫的歧途,才故意装得严重。
黑暗之中,她来不及回头,有人从身后紧紧搂住了她。
某人没空送他。
“你只有一个月。”崔礼礼提醒他。前世是二月出征。
磨人啊.
她极其不舍地将他里衣的衣襟拉到一起,手指“不小心”地划到了他心口的皮肤。
她垂下头默默收拾起药酒瓶子。
崔礼礼自然乐此不疲。对着这胸膛,让她替他穿一百次衣裳也是愿意的。
“这个月我会很忙,可没功夫来寻你了。”
糟了,好像玩过头了。
手指紧紧抠着桌沿,任由他用力地在肩窝上咬下一口牙印。
他尴尬地握着她双肩往前一推,哑着嗓音:“不逗你了,不许回头,这次我真走了。”
“王管事那边,你只装作不知。我自有安排,若有事,我会让松间和临竹来寻你。”
像一只饥饿已久看见肥羊的小狼崽,舔舐了一下唇瓣,点点头。
崔礼礼将衣襟一拢,平复了好一阵起伏的呼吸,才道:“我不小心将瓶子弄碎了。”
“底耶散。”二人异口同声。
“不可以!”逗她实在是好玩。陆铮忍住笑,板起脸,将衣裳一件一件严严实实地裹好,再紧紧地系好腰带,生怕漏了一丝风一般。
左边耳垂都咬过了,是不是右边也要来一下才对称?
谁知陆二公子是个倔强的。
“现在只有一条路。”
不但想摸,还想将他榨成药渣!
她内心在呐喊。
算了。
他转过身看她。
正好,他也有事找他。
屋里没有风,烛光却摇曳着,将她的影子拉得乱七八糟。
“这么乖啊……”
她不着痕迹地侧头,露出漂亮的耳垂来,静静地期待着他故技重施,心中盘算着怎么趁他不备,好占点便宜。
掌心的炽热一点点蔓延进他的身体,缠绕在心头。
听见动静的春华和拾叶跑了过来,一推门,见屋里漆黑一片。
当真没说错。她撇撇嘴,也不知道他用这法子惹了多少人,枉她还替他治好了高慧儿。
她的后背密密实实地贴着那坚实又宽阔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唇顺着他的手,细细密密地从耳后开始,落下一串一串的印记。
带着薄茧的指腹,又轻又缓地在她掌心画了一圈又一圈。
忽地,那烛火一跳,灭了。
让冷冷的夜风吹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她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她想着转过身去,男人偏不如她意,扳着她的腰不许她转身。
之前看不见也就算了,如今什么都看到了,还不让碰,跟守寡有什么区别?
“对了,”看她一脸幽怨地出神,陆铮弯腰凑到她面前:“我怎么记得刚才你见我时,摸了一下耳垂?是哪边耳垂来着?” “是这个?”手指探了过来,指尖点了点她的左耳,又点了点右耳,“还是这个?”
“知道了。”崔礼礼没有说她那个小小的计划。
“不送送我?”他回头看她。
抑制不住地想要呼出声音,又只能咬住唇瓣。
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哦。”
熬了十几年,好不容易重生了,人都送到面前了,怎么不给点甜头尝尝?
再说了,这种事不都是男人事了拂衣去,女人哭着喊着要留下功与名吗?
怎么到陆铮这儿,他就有一百个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