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不琛不愿意与燕王有太多牵扯。
这种牵扯比让他替圣人处理那些脏事更难受。
“微臣并无此心。”
燕王凝视他好一阵子,似乎要试图从他脸上的表情查究出一些蛛丝马迹,却始终未果:“本王还担心长乐伤了你的心上人,你心存怨怼。若真有心,你告诉本王,本王一定替你促成这姻缘。”
韦不琛抬起头看向燕王:“崔家相邀,微臣前去,想的也是还一个人情。”
燕王笑着拍拍他的肩“不琛啊,你还是太善良,总想着报恩。本王可没有要你报恩。”
若真不想他报恩,又何必提出来说?
韦不琛只得道:“燕王殿下的点拨之恩,微臣当报。”
“好好好,你选一个喜欢的。”燕王哈哈笑着站起来,拉他往女人面前去,“本王知你素来爱干净,这些都是处子。”
水烧好,月儿端着茶水进了他的屋子,见他正坐在灯烛下看书,便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韦不琛目光仍在书上。她只得又走近了几步,再近了几步。白白净净的手一点一点抚上他的手臂。
女人们见他这好样貌,偷偷羞红了脸。不过都是供人玩乐的玩意儿,若能伺候这样的人,也总好过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腻老头子。
韦不琛没有拒绝,既然退不了,就要适应这个女人的存在。两个人的日子总比一个人的复杂一些。他站起来离了灶房,回了里屋。
“奴家、奴家烧了水,去沐浴。”她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月儿正掀着帘子四处看,一看到灯火通明的九春楼,她眼中也闪着好奇的光。忽地感觉到韦不琛的目光,她脸颊一热,慌忙将帘子放下。
韦不琛驻足,站在那女子面前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
想到此,他回过头看向马车。
月儿愣了。看着他高高大大的背影进了灶房,熟稔地点着了火。
韦不琛没有说话。烛光一跳,像是他点了点头,她只当他应了,裹着包袱去好好洗了一番。又绞干了头发,抹了一些玉兰香油在头发上。
韦不琛与这热闹的景象十分不融洽,只骑着马快些走。
韦不琛扫了一眼那盘子里的物件,心知还是给自己的,不过是换了个名目而已,却也不好再拒绝,只得颔首。
月儿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抱着包袱站在韦不琛身边。
“奴家桃红,十四。”“奴家燕儿,十五。”“奴家嫣然,十七。”“奴家柳儿,十六。”
“微臣不敢独占,只取其一。”韦不琛站起来恭敬地弓着身子。
直觉告诉他,那女子应该是扈如心,或者至少是扈如心身边的人。但他没有告诉燕王。燕王倒台,他是乐见其成的。处处制约着他,时时点着他,如今又塞了一个眼线来。
他一把抱起月儿扔上床,三两下剥掉她的衣裳。月儿来不及害羞,也来不及施展诱惑之术,就被他按在榻上。
这又何曾真是女人和宅子的事?是要将自己拉到他麾下效力。
拐弯却看见了九春楼前车水马龙,戴着帷帽的女子一个个下了马车,立刻有小厮迎上来带路。
她放下包袱,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看着灶台里的火苗,轻声道:“奴家来烧水吧,大人先去休息。”
回到韦宅,门一开,院内黑灯瞎火,冷清凄然,与门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听长乐说,你院子里冷冷清清,这些人你带回去,冬暖夏凉的,也有人替您扫扫院子。”
那女子羞红了脸,垂着头微微一福:“奴家名叫月儿,今年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