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撞到他在宣沟巷,即便谢敬才没有出面,但事关重大,他们定然是要赶尽杀绝的。巡防遇贼就有搜查之权,若挨家挨户搜查,九春楼也不能幸免。
将领皱着眉,最终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引泉和阿秋。
小厮眼看将领带着人往东家的厢房来了,心里又急又慌。下意识地站在门口:“这是我们东家的厢房,您不能进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官爷,”小厮连忙掏出两袋子银子,塞进将领手中,“官爷们过小年还巡查,着实不易,这些就是九春楼孝敬官爷的。”
楼下正门传来一阵急切又剧烈的敲门声响。
为了救这个小乞丐,倒惹了大麻烦。
“我看你就像是逃犯!”将领一挥刀鞘,敲在小厮肩上,小厮吃痛,捂着肩膀跪了下来,将领喝道:“给我搜!仔细搜!” “且慢。”有个小吏跑了进来,在将领耳边说了几句,将领一皱眉,将小厮抓起来:“听说小倌戏楼子里都有暗门,你都打开!否则我抓了你去定罪!”
小厮只得上前拦着:“官爷,咱们这里都只有些贵人和小倌,没有逃犯的。行行好,这样惊吓着了,咱们不好做生意。”
“滚开!”将领将他一脚踢开,亲自带着人上了二楼。
崔礼礼一把压住窗户:“出去太危险,我有法子。”
又灌了自己好几口酒,还未来得及躺下,门就被踢开:“巡防搜查逃犯!都站起来!”
“开门!巡防搜查逃犯!”
“让所有人都出来!”
崔礼礼按住阿秋的肩膀:“他们只知道追一个小乞丐,那是个男娃娃。你是女子,娇贵的女客,在这里寻欢作乐,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想想自己家怎么就从来没有.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是家中婆娘的问题!
阿秋身子有些颤抖。
忽然,街上传来脚步声。
“没看到人!”
引泉装作喝醉,敞着衣衫,露着胸膛:“你们,你们干什么?惊扰贵人,可怎么好?”
她腿间躺着一个人。
巡防将领目光放到了二楼:“上楼!”
他冷哼了一声,将引泉推倒在地。才踏着大步往隔壁去。
崔礼礼唤来引泉,拉着引泉到阿秋身边:“别怕,引泉也会功夫,拾叶教过他几招。你去他房里歇息。”
打开窗,只见街上站满了人,点亮了火把,正挨家挨户地查。
崔礼礼正一身红衣,手执鞭子,站在床上,面容说不出的妖艳。
将领狐疑地看着沉睡的阿秋:“她怎么没醒?”
舒栾仲尔等人见状,心知可能有事,连忙也上前来阻拦。可巡防兵闪着寒光的刀子一亮,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砰砰砰砰——”
将领又到床上去扳过昏迷的阿秋,让小吏看:“是她吗?”
那人被一根黑布条五花大绑,结实精壮的身子,被绑得发红,四肢都被捆在床柱子上,嘴被布条堵住,面容略微有些狰狞,却也能看出是个俊俏的。
站在窗边的陆铮翻身出去,贴着屋檐一看,竟是带着刀的巡防,看这人数,至少也有百人。
“砰砰砰砰——”
那男子见来了人,有些害羞,偏过头去不想被人看见。
将领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小厮有些难堪地赔笑:“这不是过小年吗,打牙祭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