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同黎家原本与崔家走得很近。礼礼那时也还是个深闺女儿的做派,颇受何家陈氏喜爱。后来,退画像闹得满城风雨,何家又在议亲,自然是担忧崔家影响了何家的声誉。便要刻意做出生疏和敌对的态度来。
崔礼礼微微一勾唇:“小孩子不懂,您懂呀,您教她,她不就懂了嘛。”
崔礼礼取出青瓷瓶,很像是装底耶散的瓶子,可究竟是不是,还要找赖勤看看才知道。
王氏冷哼了一声:“换了地方,为何不知会我们?倒教我们在宫门口干等。”
回过头一看,是临竹在拐角处施礼。
崔礼礼又问:“可还有事?”
也不知这小丫头怎么就得了公主青眼了。莫非真如外界传闻一般,是用九春楼里的小倌勾搭的?
临竹不好再催,又道:“公子还说,宣平侯府那边他也遣人盯着的,姑娘不必太过担忧。”
“三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崔礼礼皱着眉头,决定来个恶人先告状,“不是说好了在公主家门口等吗?我等你大半个时辰,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崔姑娘,我家公子托奴给姑娘送来一份礼。”临竹取出一个小盒子,黑漆漆的,没什么光泽。掂一掂倒很沉。
王氏脸一抽抽,瞪了三姑娘一眼:“小孩子不懂,别乱学舌!”
傅氏受了好大的羞辱,回来气不过,还打了崔礼礼一耳光。想不到女儿不声不响地,竟是替自己报了仇。
王氏是六十岁的妇人,黄土都盖在腰上了,又是礼部侍郎的正妻,终身都刻在骨子里的大家风范,哪里可能教这个。她更不信何博士能在公主宴上说那些污秽的言语。
“你,你怎么报的?”傅氏一下子也没了主意。可那毕竟是太学博士,儒学大家啊,就这么被女儿给气偏风了?何家颜面何存?!
三姑娘没听懂,呆呆地问:“什么铜驴?”
傅氏一听站了起来:“你把谁气偏风了?”
偏何家早早就送了何博士过寿的请柬来,傅氏只得硬着头皮去送寿礼,何家与黎家就当着许多人的面将傅氏堵在门口,言辞刻薄,为的是要表明立场。
倒真是雷厉风行,跟着这么多人南下办差,还能查案。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去游山玩水的呢。
有些人只适合交易,比如傅郢,有些人适合做朋友,比如陆铮。
“女儿也没想到,好好一个面具,怎么在他眼中就成了那些东西。就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叫‘仁者见仁’?何博士说着说着,就倒下了。”崔礼礼语气中多了几分骄纵和惋惜,“娘您没看见,那何博士躺在地上,一半身子抽动,嘴角还挂着长长的口涎。”
傅氏心知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多半还是自己女儿搞的鬼,在何家门前的怨气虽是出了,却又担心何家也因此记恨崔家。宣平侯府跟崔家的梁子还没解,如今又多了一个太学何家.
“来人!请家法!”傅氏反反复复思忖了一番,才站起来,提起一脸怒容地,“礼礼又闯下大祸,女儿必要带她到祠堂中,好好教训。这边就不留您和三姑娘吃饭了。”
生气的同学们,先别气,猜猜家法是什么?
傅氏:我冤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