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穿从官的衣裳,而是穿了一件松烟色的织锦长袍。
闹得如此大,有人去禀报了元阳。
“公主待你可好?”她捏捏如柏的胳膊,壮实了不少,看来,这个月没少撑啊。
王从官生得极好,眼角带着一颗泪痣,惹人怜爱。
“把它还给我!”如柏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那是我的东西!”
前几日托陆铮给他带了消息,可巧今日就来了。
“捡完了?”
“奴听公主说您被赐婚的事了。公主说陆二公子在替您想法子。”
东家说是感谢,其实,他明白,这是在助他承宠。 进公主府的这一个月,元阳公主对他并不是太热情。府中面首不少,各种花样也玩得多。他也需要有一技之长,才能留住公主的心。
从官不过是个名头,谁都知道,公主府中的从官就是面首。
轿夫掀开帘子,管事嬷嬷一脸整肃地审视着他:“林从官回来得倒也及时,只是不知可有夹带?”
管事嬷嬷见他神色紧张,嘴角一提,给旁边的人一个眼色,几名粗壮的护院上来将他从轿子里架出来,按在地上,从头到脚地搜了一通,见到他死死攥着盒子,一个护院踩着他的手,三两下就将盒子抢了过去。
“东家折煞奴了。”林如柏慌忙站起来,拉着她不让她行礼。
“还好,就是管得严一些,”如柏垂下头,“管事嬷嬷说奴出门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轿子吱吱呀呀进了公主府的小侧门。
他快步上了轿子,帘子一放下来,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挑出苏合香味的,倒了一粒药丸在掌心,那药竟是湖蓝色的。
糟了!这个嬷嬷是王从官的人。
公主府管得真严。
手中的这一盒洒金丸,是什么用处,东家跟他说得很明白。
“你娘那事,可有眉目了?”
崔礼礼笑道:“当了一个多月的从官了,怎么还改不了口?”
如柏吃痛,大喊了一声,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挥了过去,打在王从官的下腹部,二人扭打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林从官。”崔礼礼行了一个礼。
林如柏垂下头:“奴从不曾变过。”
“就在暗门候着吧,别出来了。”
如柏摇摇头,眼神有些哀伤:“奴进不了宫,也问过公主,公主说司织局换了好几拨人,不好再寻。再说奴的娘亲死了七八年了,谁还愿意替一个绣女劳那个功夫?”
“你也是,东西丢了就丢了,干什么去捡。”
崔礼礼拍拍他的手:“你也莫要过于执着,有些事,可能就是命,躲不过。”
进府这一个多月,时常被他暗中下绊子,出了好几次丑。如柏捏紧了手中的木盒,这个东西绝不能被收走。
元阳眼眸渐渐转深,轻轻一抬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王从官也被人拖了下去。
“哦?”元阳慢慢靠近他,涂着丹蔻的指尖轻轻划过他受伤的手,“什么样的谢礼,这么香。”
如柏一阵颤栗:“奴奴就是谢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