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路灯下,时不时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晚风带着凉意,她只觉得有种被包裹着的安全感。 纪轻舟刚要心疼男人腿脚不方便还要站在寒风。 纪轻舟一头雾水,又哭笑不得。 明明关心她,又非要表现得毫t不在意。 看她没跟上来,谢砚北暗自懊恼自己走太快。 等她走到前面,他才缓缓跟上。 她知道谢砚北现在一时半会不相信自己会嫁给他。 谢砚北看着前面只有一步之遥的纪轻舟忽然停下,他也紧跟着停下。 纪轻舟忽然转头过来,他慌忙移开目光。 以至于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唐突。 【谢砚北,今天轻舟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迫于形式,你应该不会当真吧?】 说完,他目光又带着怜悯地看了一眼谢砚北的腿。 这些话就如同咒语一般在谢砚北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其实这些话他不必来提醒谢砚北。 纪轻舟家里条件不错,想必也是父母的掌中宝。 先不说他这废了的腿,就现在他的能力,光是走过来接她,都快要花了他全身的力气。 如果说门当户对,江贺和纪轻舟确实是天作之合。 谢砚北对纪轻舟的爱慕,一直藏在心底,他从来都没奢望过。 看着他默不作声,纪轻舟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怪不得上辈子她会误会谢砚北有别的心上人。 “谢砚北,我今天跟你说的那些话不是随口说说的,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一口回绝我。” 抬起头来却看见谢砚北额头上的冷汗。 尤其刚刚冷风吹过,看谢砚北面色痛苦,想来是痛得紧了。 她嘴上虽然是在责怪,可是手却很诚实地搀扶住了谢砚北的胳膊。 纪轻舟身上带着独有的味道。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谢砚北心里一阵自责。 似乎自己的这具身体,认了纪轻舟做主人,不再受自己控制。 纪轻舟手上更用力一些,瞪他一眼:“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假正经吗?” 一句嗔怪,谢砚北红了耳朵,只觉得后脖颈火辣辣的。 她一直都知道,谢砚北对她是没有抵抗力的。 都说女人,如狼似虎。 反倒是谢砚北这男人,不知魇足! 纪轻舟都有些感谢自己病弱的体质,否则她是要被谢砚北压榨殆尽。 纪轻舟充耳不闻,只是搀扶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我想好了,等我们两个结婚的时候,我就买最好的喜糖,给今天出力的李嫂子和王大姐多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