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碎她的肋骨,用术法阻断肋骨的重生,并在下一次到来时故意穿破她已然新生的皮肉,如此重复。 长愿闻言抬眸,“同样为神,我不比她差些什么。” 她上下打量着长愿,似是嫌弃道:“神术反噬,天道因果,你这副身体早就烂透了。” 她根本无法挣开,尽管如此,捆住她的锁链却依旧更缠得紧了些。 她不再反抗挣扎,缓了一刻,“你不用试图激怒我。” 她敢只身入局,便是抱了十足的把握。 那一日的荒漠之行,她和云西又一次遭遇了围堵,命运的故事还会继续往前走,却早已发生了偏离原本轨迹的倾向。 既然杏百从始至终都在打着神明的主意,她便将自己送到这些人眼前,自投罗网。 长愿失去过的力量太多了,这般被夺取神力的速度,除却无止境的折磨,倒是有些不够看。 她在挑衅眼前这个不敢露面的女子,又似乎当真在疑惑着。 “魔族也好,妖族也好,特别是那些恶心、虚伪的正道修士,他们的欲望永远都是填不满的。” “他们的欲望会更多,永远都满足不了。” 长愿沉默,这点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她亲身经历过那欲要将她毁灭的可怕。 “我谋划了这么多年,所为的就只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罢了。”面具女大抵此时心情颇好,语气都轻快了几分。 “神尊不会觉得我是什么很坏的人吧?”她笑着,指尖把玩着这些线条,“跟他们比起来,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名不经传的小角色罢了。” 长愿目光落在这无数线条之上,透过这些线条,似乎看穿了这世间一切。 “只为一事,便将棋局布满,每一步都算的如此精细,在你这一局棋中,没有一步是失败的。”长愿这般评价着,没有半分贬低。 一个资质愚钝的普通人布下的棋局,却让她耗尽神力行了五次,落子无悔,倘若她没有神明的身份,从第一步开始便已满盘皆输。 面具女如一条冰冷阴冷的蛇,手臂缠上花娘的腰,稍稍掀动了一下对方脸上的面具。 花娘的视线正对着长愿,看到了长愿如今的模样。 就如一张纯白的面具,什么都没有。 话落,原本花娘没有表情的脸多了抹奇怪弧度的笑意,长鞭软骨缠上面具女暴露在黑暗中的颈脖。 面具女一下犹豫都没有割破了缠在脖子上的软绳,手中匕首旋转两圈,就要往花娘脸上划去,后者移步躲开,险些破了相。 “是谁?”花娘捡起面具重新扣在脸上,轻笑着说:“不是你的宝贝祈儿,也不是这具没脸躯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