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你是在想我吗？” 云西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想要触碰面前的人，可她的手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云西猛地回过神，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觉得眼前的师尊有些不真实，她伸手阻止这人靠近自己。 天地一片白色，长愿眼中只有云西的模样，她眉眼间似乎透出了一丝悲伤，云西却一连往后退了两步，以指为剑，狠狠朝着自己的胸口戳了进去，胸口慢慢开了红色的花，长愿面上闪过心疼。 “师尊，你别靠近我了，好不好？” “云西，你不想要我靠近吗？” 云西再一次在自己胸口戳了一个窟窿，咳嗽两声，她摇摇头，却没法轻易从长愿脸上移开视线。 她应该打破这里的虚妄，快些离开这处幻境才是，可云西没办法对长愿下手，虚妄也不行。 师尊居然能碰到她。 长愿轻叹了声，看向云西的目光突然又变得平静无波。 长愿紧紧抓着云西的手腕，红线纠缠在两人的手腕手心，长愿用平静至极的口吻说道：“我不想你死。” 唯有手腕上灼热的温度不变，有人紧紧拉住了她。 她在心底找了很久答案，却很难说服自己。 云西还觉得有些恍惚，夜晚的光不刺眼，她师尊的轮廓勾勒在眼前，手腕上的温度依旧，她疲惫地移动视线看过去，被抓住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长愿松开了抓着云西的手，视线落在云西脸上。 云西努力对长愿露出笑脸，脸色苍白，尽显虚弱之态，眼眸如以往一般看着长愿，温柔含情。 长愿视线挪开了些，她觉得云西的笑有些不对劲，和以往有所差异。 指尖几乎要戳破她手心的软肉。 云西很快放松了紧攥着的手, 偏过头移开视线。 长愿和云西的关系是师徒, 只是师徒便也足够了。 幻境中的一切都在昭示着, 她和师尊不适合，再这样下去，那会成为她的心魔。 月光下，躺在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神色惨淡, 周身好似围绕着化不开的伤感。 她怕刚做好的心理防线太过脆弱, 轻易就能被眼前人打破。 带着冷意的风被窗挡在外边，屋子里也暗了下来。 有些暖意。 长愿正准备开口说什么，云西却率先出口打断, 她声音很轻，有些略微沙哑, “师尊，不用关窗，我不怕冷。” 再说，她从小便同师尊一起住在南雪山了，又怎么会怕冷呢？ 藏在被子中的手又用力捏了下，云西试图移开视线，却不想撞入了长愿眼眸中，对方认真看着她，似乎在告诉她不要移开目光。 她睁开眼，夜晚的视线其实是有些模糊的，可她依旧能看出来，师尊的目光没有她想得那般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