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方丽春姐妹自小教她们。算是家规，而王乐云向来是她的榜样。 沉默了很久，王乐云才又找到退路：“那好，去道歉，让那个人去，我去，我妈妈去，小姨去，”少女强词夺理，“最后让吉霄她妈妈也去！” “因为她就是妓女，就是有错！”王乐云咬死，“这是事实，不是大家闭嘴就能改变的！”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吉霄？”她说，“你那时明明喜欢她！” “我没胡说！”方知雨提及往事，“你那时天天去看吉霄打篮球！” “不是男生，她从来就不是男生！”方知雨急出眼泪，“是女生又怎么样，打篮球又有什么不对……你那时明明觉得她很帅，她又没变过。”说到这她用手背揩泪水—— 王乐云的脸因此扭曲，直接伸手要堵方知雨的嘴：“我不许你说了！不许说！” 王乐云听到这，居然失控：“你不许告诉时玄！” “我就要说！我要爸爸以后再也不给你买东西！也不把钱借给你家买房子！“ 因为有想法，她上一秒钟还在据理力争，下一秒就突然妥协，答应了表妹的要求。还跟她商量，要一起去跟吉霄道歉。 “真的。” “没问题，”王乐云说，“但只能是礼拜六。” “行，”少女言辞利落，“那天初三补课，我们最后一节自习，我会逃掉，”她告诉方知雨，“到时候，你在我家等我。”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传播的流言吗？”王乐云说，“我会把那个人也约来家里，我们一起说服她，让她跟我们一起去。” “说好了。” 王乐云神色复杂地钩住稚气未脱的少女朝她伸来的小指—— 决裂 表姐说，你从小就这样，什么都跟我学， 跟我抢。他给我买一条裙，你也要；他给买一套书，你也要；他给我买ipod，你看见了马上说你也喜欢……可你最不该跟我抢，因为他本应是我一个人的爸爸！ “不信是吗？那你待会儿自己看。” 就在她又要拖着对方去河岸的时候，王乐云像遇见救星， 让她看楼下。 之后发生的一切每每回想， 她都自欺欺人，把一切当电影， 因为现实伤她太深： 是爸爸和姨妈。 惊愕到不知作何反应，表姐捂住她的嘴。 于是她怔在原地，颤抖地看着男人和女人。 走着走着，时玄停下，要她们看旁边的水沟。里面居然有许多蝌蚪。方知雨惊喜地问时玄，这些蝌蚪是要去找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