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一边听小姑娘继续跟妈妈斗嘴:“我不懒的,你才懒!”顺口就爆猛料,“你跟吉阿姨一起去保险公司,可你坚持了半月不到就回来。明明自己懒,还怪工作不好,说什么‘穷才去受那份罪’!” 等女人讪讪离开,吉霄才蹙眉头,放下碗。 独自等着升降梯,方知雨又追出门来,说礼物都忘记给她。 一个不知多开心,一个恨她穷开心。 “你很喜欢那个苏具文吗?”言谈绕一阵,小姑娘问她重点。 敲打怕折了她,不敲打,又能怎么办?等待?可能一世没结果。 这人小学就给男生递情书。 “你懂什么。”忍不住来气。 不用问也知道“她们”指谁,吉霄更恼火:“她们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很多事,不能讲明白。一明白,人就受伤。 “确定不会被连累,你就很正义;现在发现自己也要被拖下水,你就一句话也不敢站出来讲!” “……可你确实也有不对。” “我不是说那个!”方知雨连忙解释,“我是说你不该跟其他中学的坏人一起打我们学校的同学……” “从以前开始你就是这样,根本不懂‘坏人’这个词有多伤人,就随便乱用!” 眼见大门口就在眼前,她连忙拖住忿恨难平的人: 吉霄回头:“为什么?” “跟他们打篮球又不止我一个女生!”吉霄说着,像梦里那样扼死少女的手腕,愤怒到早不知控制力气,“而且我是女生,就不能喜欢打篮球?我是女生,就不能突然变得喜欢穿裙子,喜欢留长发?”说到这更伤心,“是谁跟我说那样我会很漂亮的?!” “对不起。” “真无聊。”离开前,她失望地对女孩说,“原来你跟她们没区别。” 生了一大通气,才拿出礼物来。打开一看,歌词本上工整地写着留言。 有很多事,不能讲明白。 不在同一个学校,她和方知雨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 苏具文公开对她表白。她拒绝。已经平静一阵的班级因此又开始骚动,排挤再度上演,只是这次来了更阴毒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