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错位都还原,吉霄又小心地问起她最担忧的问题:治疗。 在不知第多少次的震撼中,吉霄听完了醉鬼的自白,随后就开始认真后悔起刚才离开白夜时,不该因为心情太好付了三倍酒钱。 这么反思完,就恍然发现除开那些因流言而生的误会,她跟方知雨之间似乎根本没有阻碍? 车在加速,她身旁的人却渐渐安静下来。 方知雨点头。 …… 吉霄感慨万千地跟当年的小女孩一起上电梯。 很多年后,女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一颗复杂的、藤蔓丛生的心,渴望她是那个出口。飘雪的冬夜,看着这样的方知雨,她其实很愤怒。却装得不认识她,还跟她说想要时间倒流—— 做不到吧方知雨。你只会开空头支票。 女人的意识早不清晰,但正事必须今晚就做:有些话必须现在就说,明天再重复都可以。多重复几遍,听的人总会相信吧。 方知雨显然没完全领悟“一开始”这三个字的时间跨度,还以为吉霄说的是进公司后:“怎么可能,”她说,“你那时明明讨厌我,还一直跟我强调我不是你的菜。” 她不打算跟方知雨提那些,隻说: 被突然这么发问,方知雨明显更加无措。本来嘛,前面的告白她好像都还没消化,更何况她还藏着沉重的顾虑。 心中最深的隐忧一经打消,被她抱着的女人便完全动摇。 回忆一阵后,吉霄学着方知雨曾经对她做的那样握住她的手,拉到脸旁紧贴: 下一秒,她终于听到女人说: …… 性格软绵绵,是因为她在蜜糖罐子里长大。只要有钱,人都会变得善良。方知雨也是这样,充满同情心,路上的阿猫阿狗都被她喂过饭。要是看到脸上有伤痕那种,还会带着她回家,给她擦伤口,教她弹钢琴,跟她一起看电影…… 这个伟大的人今晚哭着跟她表明心意,以后不仅是朋友,还是女朋友。此刻在她怀中毫无防备地熟睡,像掌中的猫,刀下的鱼,或者用头抵住枪口的天真猎物。放出子弹的枪管还饱有余热,其实跟她的体温近似。把手覆到唇上,便能感受她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