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看越觉得来人面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猫? “嗯……这位,叫蓝猫。” 方知雨礼貌地跟老板点点头说你好。但是对于在旁介绍她的吉霄,她从进来到现在也没看过一眼,完全当她是空气。 真有趣,一年前时雨不就是为了这个人才愿意留给她联系方式的吗。 她一边想一边笑着问:“喝什么?今晚也是啤酒?”说着爆出方知雨每次来必点的牌子。 “醉生梦死?”老板帮她补充。 “但时雨今晚没点那个呢,”老板说着让方知雨看放吉霄面前的两瓶,“她隻点了巴黎水。” “这样啊?”老板立刻轧出苗头,“那你们慢慢聊。” 到此,方知雨才终于看向在吧台旁一直等她的人,目光里满是怨艾。 吉霄听到连忙撤开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好,不碰……你先坐下来,”她说,随即就注意到女人空荡荡的脖颈。“今天没戴项链?” 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在发火,却让吉霄的紧张消失了大半:方知雨现在看上去心情很糟,明显到连“今晚联谊开心吗”这样的问题都无需再问。 看吧,真不能怪她自作多情。可是对这个人她又始终缺点一锤定音的自信: “你……从昨晚起就不回我信息。是不是没看到?”想到这,她问方知雨。 “那现在气消了吗?” “气到想打人?” “但你没这么做。” “不要忍耐。” 她完全没有製止对方的打算,反而希望她打下去。毋宁说,方知雨今晚越愤怒,就越能帮她把那个不可能的可能证明得更彻底。 这叫法一出,吉霄的神色僵住,随即就听方知雨问她: “吉霄,你明明答应了要让我开心,却把我推去做我讨厌的事!” 她一边后知后觉地领悟,一边扬手去帮站她面前的人擦眼泪,“对不起,”她说。 “哪是你找来的……明明是我给你叫的车。” 三不沾是什么?吉霄想。但现在重点显然不在那。 “所以呢,”她一边在心中暗自祈祷答案能变化、奇迹会发生,一边问眼前的女人: 或许是早就打算今晚把一切都说开,又或许是因为酒精的驱使。对着眼前这个她用谎言好不容易才交换来的人,方知雨终于破釜沉舟、推翻一切,径直把秘密说破—— 在醉意中,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因为我从来就跟你一样,对男人没感觉!”说到这里愈发伤心,再次抓紧眼前人的衣领,盈着泪问她:“我挑了自己最喜欢的港口等船来,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