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关上， 吉霄就没了半点上司样子，一把拉过她抱住。一边抱， 一边轻轻抚她后脑杓。 心跳贴合着，呼吸也交织。脸颊很快就发烫。 方知雨忐忑又羞涩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 心想然后呢。然后，吉霄会亲她吗？ 年会那时是不可复製的特例，今天可不一样。今天她没喝酒，很清醒，且注意力全在眼前。 谁知道被吉霄亲下去后，她会不会再度像之前那样，就那么不争气地晕倒？ 暗里忧着心，吉霄抚她脸颊的手就在这时往上。那样子，分明是又要去碰她头上的伤。 方知雨连忙侧头。 “抱歉！”她连忙对吉霄说，“不是我不喜欢，只是因为……” 方知雨点点头，随即小心观察吉霄，发现她看上去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失落——至少表面上没有。 “别紧张，我们慢慢来。” “但是拥抱可以的！” 猫一样的女人双颊绯红，目光氤氲又恳切地看着她。短发被她揉得有些乱，她都不知道。 “女朋友太过可爱怎么办？” 她是跟方知雨说“慢慢来”，但如果进度过分缓慢，到时候煎熬的可是她。 她愿意尝试，她才好暗中提速。 眼看着对方的神情肉眼可见地转向失落，吉霄忍着笑意，这才启口问她： 当抱枕。三个字说来多简单，真要实施就很有难度： 心快跳出嗓子眼，吉霄此刻还正盯着她看，令得方知雨动作更加僵硬，低垂着眸不知该往哪看，手也下意识抓紧被单。 方知雨红着脸答：“可是我很紧张。” 吉霄说这些的时候永远轻言细语，但方知雨每次听都觉得自己跟着了魔一般，必须去执行好她的话。 刚躺定，方知雨就感觉到女人从后靠近，将她整个揽入怀中。 “怎么样？”她问她，“这个姿势会不会好一点？” 见她沉默，吉霄还以为睡一张床对现在的方知雨来说还是挑战过大，柔声问她： “……紧张，但不害怕。” 感觉怀中人绷紧的状态慢慢松懈，吉霄才将她更深地拥住，满意地想不错，提速顺利。 “你现在什么感觉，告诉我。”想到这，她问耳根发烫的女人。 “怪？”吉霄不解，“哪里怪？”一边等待答案，一边抚摸起昨天方知雨手掌摔破的地方。 刚在迟疑，就听明显曲解了状况的吉霄问她：“你还是觉得被男人抱更习惯？” 终于，女人在她耳边笑开。 ……现在知道了，方知雨想。为什么白夜的常客都说这个人哄起人来温柔似水，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