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及格。” “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伞?”然后就听到她问。 “那算了,再说吧。” 可她却无法告别,在未得到一个承诺前。 方知雨不答话,抬眸看向吉霄。 “那么要来做买卖吗?”吉霄问她,“隻要你帮我实现一个愿望,我待会儿就直接回家,绝不再去酒店。” “真的。” 但吉霄没说那些遥不可及的梦,隻是温柔地让她:“过来。” “别躲开。” 须藏好锋芒和目的,不能强势。要去攻心,潜移默化地。 然后,她不仅碰了它,还来回抚摸。 奸商……之前明明说不会碰那里。 所以她现在就在这么做吗?推倒所有防备,把残垣踩在脚下,攻入一座城、一颗心,再肆意地擭取。 这一次,轮到今天刚摔出来的新鲜伤口。 吃疼地抬眼,就发现女人此刻终于不再隻是凝视伤口,而是正看着她、观察她。 早就不止是紧张,更是害羞。还有明明想蜷缩、想躲避,却被人强硬展开来的不适。 这是公平的交换,是她允许的。允许吉霄肆意,允许她带着目的靠近。允许她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踩过那条线…… 刚想到这,吉霄就又往下,抚过她的脸颊,停在她唇角。 手再攒紧一些,她开始期待一个尚未到来的时刻。 方知雨闭上眼。 ……完了,她为什么要在这种关头闭眼睛!吉霄会怎么想?会不会又跟她提一些她根本回答不了的问题? 今天晚上,在便利店心灰意冷等待时,她为将要发生的剧本假设过很多个结局,大多都惨烈无比。没有一个像此刻这般好—— 所以,你看到我了吗。 …… 但是事情要一件一件来。要缓慢,要克制,要放长线钓大鱼—— 这么想完,她出声提醒还在恍惚的猎物: 行乐 通过走廊到最末, 再开第二道门。眼前的空间比起住宅,更像胶囊宾馆。中介把一套房子隔断分成几份,她住其中最窄最便宜的一格, 月租1000块, 够她打开门、躺进去。 方知雨就着手机电筒进入盒子,到台灯旁摁开关。 今晚她运气不错, 回来经过时发现卫生间没人用。所以此刻连休息也省略,直接找出干净衣物和洗漱用品奔着卫生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