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两个人都笑开。笑了一阵又觉得,真是毫无理由在开心—— 很快,车停在一幢破破旧旧的大楼前。 方知雨取了安全带,斜身翻找,果然在收纳袋里摸到伞。 却好像都有些恋恋不舍。 吉霄打断她:“又说要叫花名?” 吉霄听完笑起来。“我开车,淋不到的。” “对了,差点忘了。”吉霄说着转身,把一直躺在后座的礼盒拿过来递给女人。 “伴手礼。”随后就听吉霄说,“在办公室不方便给你,被其他人看到我不好解释。” “不是你说的吗,年会那晚你救了我。” 可是,要怎么控制表情,才能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空乏一些,而不是被喜悦左右? 强压着内心的甜蜜与失落,方知雨说:“谢谢。” 方知雨一点就通:“又要做买卖?” 多少习惯了这个人的节奏,方知雨问她:“我该用什么来交换?” 方知雨想了想:“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当然,”方知雨说,“怕你又质疑我不诚心。” 下意识就想退后回避,却在这时听吉霄出声: 方知雨愣住。 酒醒和喝醉的差别,就这么大。喝醉的时候这个人会抱你,吻你。但清醒的时候,她只是摸摸你的头,并期许你不要再躲着她—— 方知雨拒绝不了,只能仍来人踏破警戒、衝进禁区,直接抚上她的伤口。 方知雨感觉很不适意,内心既怵怛又敏感,却一动不动。 末了,帮她扶正棒球帽。 关紧心扉,不要去期待幸福。 “不走吗?”吉霄摇下车窗提醒她,“雨好像变大了。” “放心。” “明天见,方知雨。” 午休,方知雨跟一群同事在休息区吃饭。期间有人说起她男朋友,在一个每天都要做早操说“我最棒”的公司当业务员。这月业绩又垫底,今早起来发现自己斑秃了。 “又或许是你男朋友不适合?”行政部头头莫愁说,“我记得你说他人很内向。” “可以,但很难。”莫愁说,“你看我们公司事业部。有的人周末见客户到晚上11点还生龙活虎,打电话请一堆同事陪他唱深夜ktv。到那里他一边喝酒,一边兴致高昂跟你分享他今天哪个客户谈得最有心得。到凌晨你困到不行,他还活蹦乱跳,笃悠悠地让你再给他点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莫愁也笑:“是啊。” “问题就在这,”莫愁说,“人和人的兴奋点是不同的。就拿小叶来讲,他的兴奋点就在于谈生意、跑业务。要是让他跟我们一样搞后勤,三日两头都呆在办公室里,他也会觉得累。” …… 好战分子,推墙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