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想明白,既然鹿佑青爱着她,她也爱着鹿佑青,她们为什么要分开,分开的这段时间她们都不好受,也没有产生多大的用处,只是一方向前走另一方仍困在原地不是她们想看到的,鹿佑青需要她她也同样需要鹿佑青。爱会给人莫大的底气,或许待在一起鹿佑青的病仍没有好转,或许颜鹤以后仍然会害怕鹿佑青的偏执和病态的性格,但此时此刻,她想她不会再走了。“你*的身上好烫,很难受吗?”下了决定的颜鹤心里石头落了地,坐起身带着鹿佑青坐在了她的腿上,夜色下她敞开的浴袍里露出比月色还要柔白的肌肤,颜鹤轻轻为她系上,手背测了测她的额头,皱起眉。“好烫,发烧了,你喝了酒不能吃药,我去拿些湿毛巾。”她说着起身想要走,却被人紧握住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颜鹤知道鹿佑青现在意识或许不清醒,只是遵循本能地想要留颜鹤在她身边,颜鹤没有强求,看到鹿佑青仍是看着她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她默默拿起了一旁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抱起鹿佑青,两人一同出了卧室。取毛巾,取水,拿酒精冰块,退烧贴,颜鹤怕鹿佑青会再次受凉,动作做得很快,鹿佑青就只是牵着她的手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等到两人走近厨房准备从冰箱里拿些冰块的时候,鹿佑青的视线随着颜鹤弯腰的动作往下望,余光中忽地就看到了放在玻璃柜子里最下层的那些酒。酒的数量变少了,应该说是已经没有那些她已经喝完的空酒瓶了,鹿佑青眸色一沉,握着颜鹤的手下意识地攥紧,颜鹤回头望去。“怎么了?”“我冷。”鹿佑青低下眸子,眼底是翻腾的水波。颜鹤闻言,没再多挑选,拿了一些冰块将冰箱门关上:“那我们赶紧回去吧。”“嗯。”两人默默地离开厨房,路过岛台的时候,鹿佑青特地朝着岛台下的垃圾桶看了眼,她记得之前她打碎了一瓶酒,因为时间紧迫,她只是把清扫后的玻璃碎片扔进了垃圾桶内,现在垃圾桶内却是干干净净,玻璃碎片连同柜子里的那些空酒瓶一同不见了踪影。鹿佑青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指尖都在发颤,她低着头不让颜鹤发现她的异常,颜鹤还以为她是被冷到发抖,脚步都加快了许多。进了卧室,鹿佑青躺在床上,颜鹤用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将浴袍的带子解开,用酒精给她擦拭身体降温,冰凉的触感触及她白到泛粉的肌肤,鹿佑青忍不住瑟缩了下,颜鹤的动作便动作便停下,担忧地问。“很凉吗?”她真的好温柔好体贴,什么都询问鹿佑青,鹿佑青脑袋昏昏沉沉以为自己在做梦,心像陷入了棉花里。“没关系。”鹿佑青咬着牙,不让自己的哭腔和绝望溢出。她越沉沦在颜鹤的温柔中,心就越被高高悬起,阿鹤已经知道了,阿鹤已经知道她过得不好甚至病都可能没有好了,混沌的意识让她回忆起之前颜鹤离开时的样子,也是这么温柔对她,也是这么呵护着她看不得她半点难受,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是阿鹤在她去工作的时候开车决绝离开了她,是阿鹤从演播厅的洗手间里跳窗,是阿鹤拿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转身。这次,她又要在明天早上离开吗?不想天亮,可是天马上就要亮了,阿鹤也……马上就要走了。温柔细心呵护的颜鹤丝毫没有发觉鹿佑青已经想到了这种地步,她只是一点点小心擦拭着她的皮肤,生怕弄疼了鹿佑青。等做完这一切,颜鹤又将湿毛巾换了遍水重新覆在鹿佑青的额头上,抚摸着她滚烫的脸颊温柔笑道:“你先睡吧,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要闭眼睛了,闭上眼睛阿鹤就会离开了,鹿佑青绝望的想着,心里落了大雪,手掌用力攥着床单,指节都在泛白,她不想闭眼,不想颜鹤再次离开,她不相信颜鹤的说的这些温柔的话,她只知道以前的颜鹤对她温柔之后就会马上决绝离开,她不想颜鹤离开,不想颜鹤对她温柔。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灯光为两人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视线,望着颜鹤温柔的双眸,鹿佑青的眸子忽地定住,紧接着拉住颜鹤的手一拽,颜鹤弯着的姿势被她这么一拽重心不稳,倒在了她的身上。“我们做吧。”鹿佑青捧住颜鹤错愕的脸颊,吻了上去。心在滴血,连带着这个吻都是苦涩窒息的,即使要离开,即使不再爱她了,鹿佑青也希望自己留给颜鹤的最后一面是她动人的模样,不是自己崩溃会让颜鹤害怕的样子。第99章 被吻住的时候颜鹤人都是懵的,覆在鹿佑青额头的湿毛巾滑落,掉在颜鹤撑在一边的手背上。湿润的微凉感让她的理智逐渐清醒,同时也更能感受到鹿佑青身上散发出的颓靡和绝望气息,连带着这个吻都有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味。鹿佑青的吻很用力,双手死死箍着她的肩,不想让她回避半分,同时伸手钻进她的衣服里去解颜鹤的内衣,滚烫的触感让颜鹤心为之一跳,她忍着浑身软下来的感觉,用力挣脱了鹿佑青的怀抱。“你还在生病,不可以。”“可以。”鹿佑青死死看着她,一双湿漉漉的眼中蕴着的全是乞求和绝望,漆黑的眸子没有一点生机,颜鹤要说的话忽地堵在了嗓子里,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