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让人完全意外的战斗,不少人记住了一行人的面容,然后默默离去。 广云手里提着手里的两个脑袋,一路提到了客栈,惊起一路异样眼光。 无棣再次受伤了,这次很是严重,至少在干支之看来是很严重,因为对方现在从地上爬起身子都是个问题。 人还是活的。 他似乎每日回来都会受伤,当房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干支之看着那只漏出一点缝隙的门扉想,她在等一个时机。 这个机会出现在谁也没想到的时候。 干支之百无聊赖的再次站在窗户前观看下方众生百相的时候,这个往常根本没有人来的房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房门响起的时候,干支之一个警觉,下意识藏到了床底下,这个声音不是无棣开门,往常因为受伤,无棣开门的声音都是粗暴而有效率的,伤势不大的时候也是如此粗暴,可这个开门人开门开的很轻,就像是在做贼。 那白袍人面上具都有一个黑色的军字。 干支之听着动静,并没有出去,良久,轻轻的一声吱呀,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带着白面的脑袋伸了进来然后飞速退出去,房门再次被关上。 干支之从床底下出来,透过窗户间的缝隙看到了匆匆离去的一群人。 恐怕那些无面军今日能来搜查也是偷偷来的,无棣应该是被人给调开了,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无棣今日进门的时候开门的方式比以前更粗暴了不少,干支之勾唇对着走向他的无棣道:“我藏在了床底下,他们没有看到我。” 找到干支之就知道那夜的人绝对是他,毕竟那天所有的无面军看到了他抱起了一个孩童。 干支之:“那些人开门的声音与你开门的声音不一样。” 两人不是爱说话的人,两人很快归于寂静。 在干支之以为床上的人已经睡着的时候,无棣说话了,“我近日有些麻烦,恐怕又要失约了,你就在安心住下,事情解决了我会送你出去的。” 这小孩倒是很让他省心。 干支之也掩下了自己的心思,早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溢出了一旦水渍,正好溅在了走过的男人身上。 干支之:“嗯。” 那是混合了药剂的水滴,药剂可以让水渍不容易干涸,正常药效是维持一天一夜,干支之面无表情的将眼前的汤水全部喝掉。 干支之啧了一声。 嘴里说着无事,身体却诚实的说有事,连她这个小孩都怀疑,是她一直表现的太聪明了吗? 枯骨的声音在此时突然传来:“吾主,无面军城楼贴出告示,天地灵物还有半月就要出事了,说,能者得之,无面城不参与。” 往常,这在西大陆并不起眼,可那人命是被人半夜暗杀的。 还有窃听到的刀插进肉内的声音很难不让干支之多想。 干支之表示她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