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淡笑：“很好听。” 热闹的大年夜，陆青葙喝了几杯酒，十点多才和靳黎一起离开酒吧。 一接通，林昊轩熟悉的声音便炸响在陆青葙的耳边。 “啊，”靳黎语气平淡极了，看了眼身侧的人，“她就在我身边。” 陆青葙：“……” “卧槽”二字完全不能表达出林昊轩内心的震惊、激动与疑惑, 但靳黎受不了道：“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陆青葙在派对上喝了点儿酒, 虽然不算多, 但脸颊在发烫泛红, 她笑着, 声音清脆地打了声招呼：“嗨, 好久不见。” 靳黎：“挂了。” “大过年的。”他摇摇头。 靳黎撇头看她，皱眉：“你喜欢听他输出国粹？” “差不多是从他进大学谈恋爱之后, 我们就没联系了。” 靳黎在路灯下看着她的脸，收起眼神：“他肯定还会发过来。” 靳黎问：“想跟他视频吗？” 视频接通, 原本林昊轩刚才的背景声音十分嘈杂, 好像是在客厅，这会儿无比安静, 他进了自己的房间，看到了视频里面的陆青葙。 当时靳黎拿着手机朝向她，陆青葙下意识地歪了一下脑袋，朝视频里的人挥了一下手：“你好啊，好久不见。” 虽然她很快反应过来，离开并站直了些，但林昊轩不知情，惊讶嚷着：“我去，贴得真够紧的，你俩真在一起了！” “哎哟喂，我可真是太感动了！” …… 林昊轩回过神：“啊？什么意思？” 陆青葙听着林昊轩的一通快节奏输出，觉得他在开玩笑，只好说道：“林昊轩，除夕快乐，我们刚刚参加完派对，正要回公寓。” “不是，我们是楼上楼下的邻居。”陆青葙好像终于说清楚了。 靳黎不知为何，有些不耐烦地说：“挂了。” 靳黎收起电话，见她不走，察觉她双颊在发红，眉心微拧道：“怎么脸这么红？你喝了多少酒？” “没有不高兴，林昊轩口无遮拦的，就爱插科打诨，你别往心里去。”他回道。 他话语说完，没再吱声，胸腔起伏沉了口气。 好像，谁也不甘心。 他不再似从前，少年意气风发，将整个世界都踩在他的脚下……陆青葙怔怔地想，也许，这就是他那几分成熟感的源头吧。 良久，她听见靳黎低声说：“走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回到公寓，靳黎跟随陆青葙进屋，将琵琶包交给她。 她奇怪地看着他：“还有事？” 陆青葙觉得他怪怪的，他刚才是想掏什么？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