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啊。”阿凤好像没有这么叫过宋玉珂,宋玉珂看着她,一时间竟然忘了继续说下去。“说实话.....我觉得十五做话事人不如你做...你要是不去争,到时候一边是话事人,一边是山姐,就你没权没势,被人压制,还是仍由她们将你抛来抛去,谁会给你选择权....这样好可怜的……”宋玉珂不是没想过。十五做话事人只是个备选项罢了,她不是不信任十五对她的感情,只是十五这个人太仁义,对满月是,对她是,对柳山青也是。“我明白。”阿凤点到即止,她相信宋玉珂能看明白。阿凤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趁着联防队员走进长廊,点了火,抽了两口,递给宋玉珂,宋玉珂吐出一口烟后就递了回去,阿凤还没放进嘴里,后面的满月走过来,定定地盯着她看。“想要?”阿凤拨了拨头发丝,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打趣似的看着满月。满月也不是真的一定要抽这一口,只是这里太闷了,左右不是六一道的人,就是宋玉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脑子里来回转着话事人的事,柳山青的事,十五的事,整个人都憋闷得不行。阿凤看她不说话,勾了勾手指,“过来。”满月不动,阿凤吸了口烟,凑近,全都吐在了她的脸上,扔掉还没抽完的半截烟后,还特意阴阳了一句:“没情趣,难怪山姐不喜欢你。”宋玉珂往旁边挪了挪,下一刻,当啷一声,满月就把阿凤压在了栏杆上,后面六一道的人一时间全都围拢了过来。阿凤顺势将手搭上满月的肩膀,扣着她的脖子往下压,两人的鼻尖抵在一起,从宋玉珂的角度看,两人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直接亲上了。后面的人顿时挺住,脸上凶狠的表情变换成挑衅,起哄声一片,甚至有人开始在满月后面推推搡搡,阿凤毫不在意地笑着,时不时手指刮弄一下她的脸颊、耳垂,调戏满月。满月黑着脸回头,推她的人早就躲进了人群里,找也找不见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六一道的人不来找麻烦就很好了,宋玉珂默不吭声贴在栏杆上,余光看到走廊尽头的大门打开,她马上站了起来。“别吵了!”林飞敲了敲铁门,吼道:“这里是局子,不是你们吸上头乱搞的地方,发骚就出来挨打,别在里面搞黄!”阿凤没放开满月,紧紧贴在栏杆上,回头笑问:“警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林飞举着棍子抵在阿凤的背上,把人往里面推了推,“让开...有人来保释你了...”“真的?”阿凤立即放开满月,眼睛微微发亮:“谁啊?”林飞没理会她,点了几个名字,和阿凤一起进来的几个稍微有点名气的人物都跟着出去了,阿凤走出门口之前,留了一句话。“等你做了话事人,来接我过档。”宋玉珂抬头,阿凤已经快步跟着林飞走了出去,出了门没多久,她听到阿凤惊呼声,似乎喊得是十姑阿丧。阿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痛心疾首地喊着要回去凑钱保释十姑和阿丧。林飞不耐烦地催促了好几声,阿凤才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拘留室。不过几分钟,大门又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老熟人。白燕从宋玉珂面前经过,再折回来的时候,带着柳山青和罗姥,柳山青和进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衣服整洁干净,神色淡然,没受什么折磨的样子,就连头发丝都安安静静地垂在肩背上,活像是在自己家里走动。罗姥显然没有柳山青这么无所谓,嘴角下压,神情沉沉,看起来很不痛快。柳山青和宋玉珂的视线一触即分,宋玉珂总觉得她“说”了什么,但是她没看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不用她明白,白燕再一次进来的时候,把她、满月,还有相隔五六个房间之外的十五和狗灵儿都带了出去。“怎么样,你们?”十五急急问道。“没事。”满月回道,一抬头看到十五只盯着宋玉珂看,脸色更黑了,哼了一声,越过几个人,走到了最前面。十五不明所以,看到宋玉珂摇头,彻底放下心来,紧接着说,“这次的集会……”“别说了。”宋玉珂打断她,“我明白。”几人已经站在了办公室门口,十五顺着宋玉珂的视线,看到了里面的柳山青,只能闭上了嘴。“.....昨天是十八堂口的社团集会,怎么这么有空到联防来喝咖啡?”盛安苹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对面是柳山青和罗姥,桌上摆了三杯咖啡,没有宋玉珂几人的份,她们自觉站到了柳山青的身后。“你们要保释几个,都带出来了,保释表格填写一下,等钱一交来就可以走了…”白燕坐到盛安苹身边,把手里的文件表格和水笔都放到柳山青面前。柳山青扫了一眼,把文件递给宋玉珂,宋玉珂接过来,找了笔蹲在旁边填写表格。罗姥“哼”了一声:“盛局要来请人,下次提前知会一声,你这样做,我们十八堂口的很没面子的。”“我们要做做样子。”盛安苹喝着冲泡咖啡,“又是有人举报……毕竟宣传了这么久,我们一点实事不做也不行,你们说,是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