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珂笑了一下,说:“山姐会保我的。”“你就当和我闹翻了……这样你才能继续在may姐身边,有may姐保你,十姑不会迁怒你的,至少你也出了一份力....你就说我骗你……”宋玉珂帮她分析利弊,阿凤默默抽着烟。这些事她都知道,烟灰燃尽手间,两人之间的白烟散尽,她抬起手摸了一下宋玉珂的脸,指尖温度渐凉。“我没选择的。”她轻声说,像是一种解释。宋玉珂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解释,好像在解释她为什么不能和宋玉珂步伐一致。在宋玉珂看来,这是一件不需要解释的事,阿凤一直有明确的目标,宋玉珂觉得很好。宋玉珂感觉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她抬头微愣。阿凤很快就退开了,就像是朋友郑而重之的告别,她神情又变回了平常那副样子,站起来,像往常那样勾着嘴角告别,“走了。”没等宋玉珂回话,她真的头也不回走了。镜子中的唇印鲜红,宋玉珂看了很久后才缓缓擦拭掉了口红印。甜may的场子里传来阿凤热烈张扬的嘲讽声,透过门缝,宋玉珂看到了八角帽的狂欢,毛妈妈在人群中喝得面红耳赤,阿凤站在酒桌上热舞,被甜may拉下去的时候,她的视线扫过门口。宋玉珂觉得她们是对视了,但下一刻,阿凤就搂上了甜may的脖子,喊着“我好喜欢你的”,像是要所有人都听见了。八角帽起着哄,甜may乐得弯起眼睛,用“她醉了”遮掩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宋玉珂掩上门,走出大厅,坐上了去往中环路的黑车。第61章 鸟为食亡。沿海城市雷雨天气说来就来,漫天乌云从顶天罩过来,狂风落叶就如虚幻的巨兽般地绕着房子怒吼,浩浩荡荡的大潮从头顶涌过。一辆接着一辆的黑车从中环路开出,雨水肆虐打砸离港的一切。躲在红茶铺子里打听消息的小妹一时间都涌了出来,黑车接连不断冲进雨幕,元老堂的茶房里灯火摇曳,几派人相互对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有重要的事要发生了。沉默地跨上摩托车,迎着雨去追赶黑车。闲坐着喝茶的罗姥斜眼看了看街道,吹散杯中热气,眼底倒映出波荡出水纹的白茶。“柳山青找来的那个小东西终于有点动静了。”对面约莫六七十岁的短发老太,三角眼微微眯起,似乎对今天的茶汤很满意,放下茶杯后哼笑一声。“这人有点小聪明,不过想把毛妈妈拉下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听说现在毛妈妈投靠了十姑,她动作迟了……十姑怎么可能松开到嘴的肉的……”罗姥左侧的大野婆呵呵笑道:“方寸老姐,十姑的买卖不好做,你还是赶紧收手吧,谁不知道新世界要做什么?旗号打到学校里去了,你还看不清形势……卖命的买卖不适合我们这群老骨头了……”方寸转着茶杯,语气不善:“大野婆,你什么意思?”“叫你安享晚年呐。”三五娘站在观音像面前求签,木签掉落,她弯身去捡,喃喃:“第一签……天开地辟结良缘,日吉时良万事全,若得此签非小可,人行中正帝王宜。”“一间师傅,什么意思?”灰帽灰袍的老师太阖目转珠,徐徐开口:“天地开创之时,凡事充满了新气象,正是良辰吉时,万事都已准备周全……”“……谋事在人之意,提醒当事人,要未雨绸缪,需努力进取。对将来的一切,也早已预先考虑且准备周详。须知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一片天,成败操之在己……”“……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亦是准备充足之时,自可从容不迫,满载而归。”茶房静得出奇,目光都看向罗姥。“问的什么?”三五娘回:“宋玉珂如何。”罗姥拿起茶杯,看杯中茶叶徐徐展开:“有意思。”-白猫馆。天和地在雨中融成了一体,乌压压的一片黑伞从黑车里蹿出,伞面激起一阵阵灼烈的暑气,播散着熨帖而微苦的味道。低飞的阴云蒙住天空,使夜晚更夜,分不清谁是谁。从红茶铺子跟着跑来的打探消息的八角帽小妹一下车就匆匆跑到了门口店铺的八角帽边。“怎么回事?”“不知道,跟着来的。”八角帽匆忙扒拉了两口炒粉,摸了摸后腰的砍刀,一边吞咽,一边吩咐:“你这里看着,我找十姑去。”雷雨越来越大,从上面流下来的泥水沿街奔走,踩踏出一朵朵稠而泥泞的花。门童上来开车门,宋玉珂下了车,跑到对面去开车门,挡门框,亲自把柳山青请了下来。柳山青一句废话不说,一抬眼,后面跟上来的黑衣服就像是早就得了指令似的一扬手,“搜。”三人一路往里面跑去,分散去每层的休息间。柳山青一踏进白猫馆,毛妈妈闻风而来,扫了一圈,看黑衣服的架势就知道是见大事,心里隐隐不安。面上堆起笑:“山姐,今天怎么弄这么大阵仗?是找人还是……”柳山青站在大堂中间,没有理会毛妈妈,面对着面面相看的众人,语气平和的解释道:“各位平时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查完就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