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杀人凶手共情？” “我说了，我不明白你在……” 茅台冷淡地打断她：“告诉她们，如果未来她们不幸爱上了一个男人，又或者有了孩子，你可能会直接为了她们好把孩子杀掉，又或者说，当你觉得她们的家庭成为她们的拖累，你会往她们父母的输液袋里注射毒药？不管是哪一个，都足够把人吓退吧。” 茅台自顾自地往下讲，而宋舒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细看之下她连嘴唇都在发抖。 “知道我为什么要接近你？我和你很像，你自己也说了，就是因为这样，即使我是个警察你对我也几乎没有戒心，一心觉得你能拯救我吧？” “那封信是我故意给你看的，就是为了让你同情我，继而在我面前动手，被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背叛不好受吧？过去那些小鬼都对你言听侍从，让你觉得所有女人都会相信你这套鬼话，让你觉得，杀人，这就是唯一给女性争取权益的方法，对不对？” 眼看宋舒的脸色越来越差，狮子忽然就意识到，这或许真的就是宋舒的软肋。 如果没有要在网上“拯救”更多笼中鸟的信念支撑，宋舒最先杀死的就该是自己。 宋舒猛地抬起头，而茅台竟在这时候慢悠悠地哼起了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在山上。” 狮子一惊，而茅台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所有的八个女孩儿都在那儿？” “包括赵洋？你杀掉的那个女记者？” 宋舒面无表情地说完，站在她背后的白超已然是面白如纸。 明明当时听说这个女人为了调查一起儿童失踪案就辞职的时候，她一直以为白昭翟是任性过头，被妈护着走上了这条路，之后就一直恣意妄为，丝毫不为自己的前途做任何考量。 个子瘦小的女人吐露出这个藏在她心底十年的秘密，整个人的情绪就像是瞬间被全部抽离，冷淡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茅台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以你对男人的不信任，甚至对我作为警察的前夫都充满敌意，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视频，知道赵洋竟然不是个男人，你的反应不该那么平静……除非，你早知道画面里的人就是女性，因为，你亲眼见过她。” “你不是也在骗我吗？一开始把我们叫回去只是因为心虚，想知道警察最新的办案进度吧？既然你都送上门了，我又为什么不配合你呢，从那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互相利用，不是吗？” 宋舒的眼神冰冷，而茅台在触及那双眼睛的时候就下意识就将怀里的录音笔丢给了狮子：“赶紧叫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