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无论是哪一个，都切实地拯救过她，再怎样不幸的人生，最终都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改变。 “即使你说你想帮茅台姐，但毒害她的母亲，将她的弟弟害的锒铛入狱，最终又让她远离她的爱人，孑然一身，这就是你说的女人之间的帮助吗？还是说，你只是想让茅台姐按照你想象中的那样活下去？” 四年前是茅台给了她新生的机会，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拯救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触及女人的眼底，狮子心中一凉。 整整十年，宋舒既然能将这件事做的这么彻底，就说明她的本质就是个心思缜密的杀人犯，确实不太可能被她们三言两语就击溃防线。 专案组对此都还没讨论出一个对的方向，如今一切都被提前摆到了台面上，万一宋舒真的不肯开口，他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狮子飞快地做着思考，想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但就在这时，她身边的茅台却忽然笑了起来。 茅台拿出手机：“你把你的家人都杀光了，私底下又藏有这么多秘密，不可能结交亲密的朋友，更不可能有爱人，事业上也没有太多的野心，那么，支撑你活下去的，究竟是什么呢？” “不要急啊。” “你要做什么……” “你之前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想帮帮你，不如我也替你做一下选择，让更多人认识你。” 女人说到最后，眼底连一丝温度都没剩下。 茅台看着她，唇边的笑容也变得冰冷：“这些小丫头马上就要知道，你这个救星，或许很快就要进一个真正的笼子了？” 几天的看护下来，茅台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妆，虽然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苍白，但在失去所有表情后，仍然给人一种冰冷的凌厉感。 她能感到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不停，而这必然是徐涛在问她情况。 如今虽然她们可能用杀人未遂先将宋舒送进看守所，但毕竟之前那将近十条人命至今一点证据都没有，甚至连尸体都没找到，万一宋舒真的打定主意不开口，她们可能关不了她多久。 她用余光里看了一眼女人微笑的侧脸，一时竟觉得有些心惊。 这个方法会是什么，狮子现在完全想不到，而这也是最可怕的。 她下意识吞咽了一口，还没想出个结果，茅台却已经径直向宋舒走了过去。 宋舒咬牙：“我只是想帮你，作为一个女人，你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