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吓的够呛,徐涛说做笔录都做得很勉强,估计这辈子都没遭过这种事。”茅台无奈地摇摇头,“还能开车吗?能开车就去趟分局,徐涛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去问问情况。” “还不知道,不过再审下去就是熬鹰了,分局应该也不允许……不管怎么样,徐涛该下班了。” 狮子将车停在城东分局的门口,即使到了这个点,局里都是灯火通明,而呵欠连连的徐涛上了后座:“你俩都没事吧?狮子有没有大碍?” “让人哭了十五分钟鼻子的皮肉伤。”茅台丝毫没有给她留面子,好气又好笑,“你那边怎么样?这孙子配合吗?” 茅台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所以说没有承认故意杀人?” “那侯月呢?侯月的事情问了吗?” 这八年林家没有搬家,看样子家里也没有装修,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物理证据。 徐涛叹了口气:“家里已经开始给他找律师了,说是好像不意外儿子会犯这种事儿,甚至都没怎么惊讶,上来直接就问有没有出人命。” 徐涛疲惫道:“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的,有个发现,明后天等我和领导汇报过之后,感觉要牵扯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先说好,你俩给我兜好了,白昭翟你还算是半个体制内的人,应该知道泄露案情是大事,这回是看在你俩抓人有功的份儿才说的。” 她皱起眉:“什么大事?” “果然。”茅台了然,“他在城里挣的钱不干净,估计你们从他嘴里还能挖出别的事情。” “那可不行,有些案子你们警察纪律多,想抓个人都得费老鼻子劲儿……这种憋屈,我可不想再受了。”茅台笑笑,一边因为徐涛口中的“媳妇儿”而感到微妙的满足,另一边却又忍不住在心底抱怨,要不是以为徐涛抓人必须要有个由头,她和狮子也犯不着把一个刑警副队长晾在楼下,正面硬刚这个找上门来的杀人犯,最后还搞得双双挂彩。 “那可不一定。”茅台看着窗外陷入沉寂的北阳街道,“发的东西一删就可以说自己是早看出端倪的慧眼识人,可不是什么人都像是徐涛你这么实诚,大多数人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犯错,宁可装聋作哑也要将这个事儿糊弄过去……指望这些人能学乖,除非林立军堵得是他家大门。” “等等涛哥我可以睡沙发的!”狮子哪里敢当电灯泡,忙不迭举手,“明早我给你们当闹钟!” “可是……” 茅台没好气地打断狮子,她靠上徐涛的肩膀,感到男人瞬间僵硬的动作,茅台无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