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室内已经传来苏晓的尖叫,林立军不知从哪儿拿到了一把剪子,正朝着苏家的一家三口逼近,狮子拦在他们身前冷冷道:“得不到就要杀掉,还真以为世界绕着你转?” 满脸惊恐的中年夫妻这才如梦初醒,推着女儿要回到卧室,然而林立军却容不得他们往回逃。男人拿着剪子扑上去,刀刃还没沾着苏晓的胳膊,林立军只觉得胸口一痛,竟是面前这个个头矮小的金发姑娘一头撞在了他身上。 “狮子别冲动!”茅台一看狮子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不妙,正赶上徐涛从楼下气喘吁吁跑上来,她急道,“赶紧帮忙!这么搞下去要出人命!” “杨子烈!” “伤哪儿了!”茅台根本顾不上去看林立军的情形,她撸开人的袖子,只见狮子白皙的胳膊上有两个血洞,正是刚刚的剪子捅出来的,茅台脸色铁青:“你……” “杨子烈!”一旁刚联系完派出所的徐涛这时也缓过劲来,按着林立军还不忘抬头瞪她,“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你这是运气好,他捅的是你胳膊,要是捅到脖子呢,要是……” “……” 狮子毫不在意,淡淡道:“我是茅台姐捡回来的,她说我是头狮子那我就是头狮子,那如果狮子当不成,那我就要做一条好……” 她话还没说,只听一声脆响,狮子侧脸一麻,这下终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狮子抿了抿嘴,知道茅台没用太大力气,因此耳光也不怎么疼,而茅台根本不想听她解释,一把将她拉过去,用没伤的那只手捏开她的嘴看了看,咬牙切齿道:“你还敢咬他,这孙子万一真有什么病,想过自己的下半辈子没有?” 狮子自知理亏地摇摇头,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垂下去,而茅台远远听到楼下传来派出所的人声,无奈地松开她:“马上我陪你去医院,该检查的检查都做了,然后为了养伤口,两个星期不许在床上玩游戏,早点睡觉。” “虽然不能当头狮子,但是至少可以当条听话的小狗。”茅台捏了一把她的脸,有样学样地将她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现在不在乎,一会儿清创的时候,可别在我跟前喊疼。” 凌晨两点半,在市人民医院的急诊室门口,包完伤口的狮子眼泪汪汪地从房间里出来,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只有茅台在吊着胳膊喝酒,她疼得够呛,小步走过去将脑袋嗑在人肩膀上。 狮子吸了吸鼻子,虽说跟着茅台做了“猎人”之后,这样危险的活儿也不是没接过,但是也确实是第一次在身上扎出两个洞来。 “疼。” 狮子不情不愿地往她怀里拱了拱:“都怪那个变态……涛哥那边还在做笔录吗?” 狮子哭得声音发瓮:“我又不是为了这个才挨剪子的,不管她原不原谅我们,这种主意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主意……要我说唯一解气的,就是好好吓了一回那对缺心眼儿父母。”